她忙掩住腿,宫秋庭的手却贴了上来,“公子也帮你……”
奚容吓得丢了魂:“不用,奴婢不要。”
他眸泛烟雨,手行不耻,说话轻扬若吟诵一般:“为何不要?礼尚往来,从前累你伺候我,想回礼都不让,今日不准再拒。”
说罢不及她阻止,一线无人涉足的绵白天堑遭访,奚容倏然一惊,绷得像满弦的弓,叫道:“公子住手!”
然而他已经漫漫抠没而入,食指屈压情窦,打着圈儿。宫秋庭就算伺候人,也要做到尽善尽美,务求让她念念不忘。
仔细瞧着奚容的反应,见她眼泪颤颤而落,咬着唇瓣蹬着被子,就知道已是入情。
宫秋庭情不自禁将人抱紧,连她的手撒了自己的也不在意。
“定让梨儿知道此中绝妙……”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人影淡去,宫秋庭的手浮现在奚容的泪眼之中。
她能想象到那手的模样,修长、白皙,天冷时骨节带着淡粉色,再没有比他好看的手了,可此际却陷落在沼泽中,只为汲那甜霖,揉碎奚容的理智。
汗浸罗衣,莹白润腻的一截细腿被搁在雕花的橱壁上,又滑落,似颤巍巍往外去要下床。
清润的笑声响起:“不喜欢吗?”
一只长手自碧纱帐深处,从膝节顺到纤细脚腕,又捞了回去,只剩云霞帐幔晃悠不止。
“嗯哼……梨儿,你也莫停下,手放上来,哈……”
就这么闹将到了天露鱼白。
宫秋庭再是不愿,也该启程了。
回想昨夜,他眼底笑意未散,忍不住一下下抚着她的背。
素玉般的手纤柔的平原抚至翘满的山丘,只觉花朝节上的繁花,不及他的梨儿肌上盛开的万一。
他本可以现在就要了奚容的身子,一回两回的不怕有孕,若真有了,之后应对也不难。
但同房之后便离去,实在不美。不知这一回要分别多久,宫秋庭不愿这样做。
终究要起身离开了,奚容还闭着眼,眼角到鼻尖有浅浅泪痕。
宫秋庭自己穿着衣裳,回头道:“我回来之前,不准下阁。”
知道她又累又困,但并未睡着。
奚容听见宫秋庭这句独断专行的吩咐,竭力转过头看他,带着薄怒。
晨光熹微,不紧不慢穿着白衣的公子淡然出尘、恍若谪仙,浑然没有夜里的浪艳,说出这种专横的话更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寒声问:“公子这是要把奴婢囚起来吗?”
“宫家人口杂乱,你又何必去应付。”他找了个体贴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