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服气,补了一句:“该是我求你才对,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多年连讨厌我都不敢说。”
还要找足了借口躲避做他的人,花言巧语拿他当傻子哄。
迎着他不复从前温情带笑的眼,奚容苍白的唇动了动,说道:“奴婢不讨厌公子。”
宫秋庭速度很快地打断:“也不喜欢。”语气冷成了冰。
这段时日,他习惯了同绝望共存,不过是奚容对他无意罢了,实在是天大的小事,一个逃奴,人都是他的,要她的情爱有何用。
他将奚容放下,倾身去吻她的唇。
冰凉而柔软的唇瓣贴上来时,温柔地让奚容恍惚,下意识似从前回应他。
然而一开始的只是错觉,初碰时的眷恋散去,他逐渐变得凶狠,撕咬比亲吻更多。
奚容被他抢尽了空气,手攀着他的肩膀,奋力将人扯开。
得了不足一瞬的时间嘶出冷气,立刻又被衔咬住,这次后颈被扣住,再推抗不得,只能随他辗转碾磨。
一碰到奚容,他舌尖就痒,不啃一啃绝对解不了,这些年口舌纠缠得太多了,两个人是绝对的熟悉,奚容被他把握住了感觉,逐渐沉湎。
奚容被亲得忍不住伸脖子轻蹭,他的肌肤细腻滚烫,薄软下就是漂亮有力的肌肉。
宫秋庭这个人本性再糟糕,因为足够美丽,永不会让人真的讨厌他。
怕疼,又不能抗拒,奚容的手轻轻圈上了他的脖子,舌尖也主动勾起了他的。
察觉到她明显带着讨好的回应,宫秋庭知道她什么意图,更加生气。
捉下她的手按在两侧,抬头分开了唇,脸上华妆残褪,眼尾的薄红勾人,额上附着的细汗,昭示着方才的沉湎。
“你什么意思?”隽丽的面容满是不悦和震怒。
“公子,是奴婢错了,奴婢本就是您的人,有些事,早就该做了。”
她慢慢说着,仰起头又去亲他的唇角,见他不动,轻轻咬了咬他饱满温软的唇瓣。
“为了别人的命讨好我?”
宫秋庭松了她的手起身,下榻去倒了一杯热茶,“他们死得更快。”
奚容确实打算这样,深知现在清白已经是最不值钱的,重要的是她的,连同言清和柳行儿的命。
既然宫秋庭还愿意碰她,那不如牺牲一些,将人安抚好了,再求饶,是她唯一的出路。
“奴婢和他们关系清白,公子杀了无辜之人,奴婢心有歉疚,只怕一辈子都会有层负罪在心上,就忘不掉了。”
“这不正好,”他牵起薄红的唇,讽道:“我不知道你被别人还有这份心,怎能不成全。”
他怎么可能允许她记别人一辈子。
奚容深知他有多爱掌控人,跟着下榻来,却没找见鞋子,只好赤足踮着脚跑到了他身边去。
踩在他的鞋面上,跪着,坐到了他腿上,抢过那杯茶,迎着宫秋庭微凉的视线,仰着脖子喝了下去。
水迹自她唇角蜿蜒落下,没入衣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