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开扇,扇面上平平无奇,“小妖,本座提醒你,不要耍花招。”
说完,他用力一挥,无羁被扇出来。
扇中五行并存,他被扣在水火交替之地,终日忍受炼狱般的锤炼,终如今衣衫褴褛,满面黑灰,活脱脱像个乞丐。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相善轻笑。
桃三娘心疼地搀扶起无羁,瞪向相善,“你这个残暴的妖,一定会有报应的。”
霓罗刚要冲过去就被相善一把拉住,单臂扣在怀中,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相善执扇指着无羁,不容置喙道:“你要是过去,本座现在就杀了他。”
浓浓的暴戾之气从他眼中迸发,一股股阴森之气钻入霓罗四肢。
她难以相信眼前人是之前那个在她怀中撒娇的猫,他更像个蛰伏已久的邪物。
相善没耐心跟桃三娘废话,“好了,交出日晷镜。”
桃三娘看了眼无羁,张开手,金灿灿的日晷镜跃然掌上。
相善迫不及待,扇子一勾,日晷镜就到他手中。
指腹反复摩挲日晷镜背后的图纹,确认无误后,相善欣喜若狂,“是日晷镜没错。”
他一把拥住霓罗,口中念念有词,“小东西,我们拿到日晷镜了。”
霓罗神色木讷,脸上看不出悲喜,随他独自欢喜雀跃。
缓过气的无羁勉强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警告说:“用此镜会消耗许多精力,必须要修行之人在旁辅助,否则会思绪错乱,分不清前世今生。”
“这个就不用你们费心了。”
日晷镜已经到手,相善也就不再隐藏杀念,他被封印在道观中两千余年,真是恨透了这帮该死的僧道。
同为妖族的桃三娘嗅出他毫不掩饰的异动,随之被他野心勃勃的恶念所震撼。
这妖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相善快要按捺不住,桃三娘故意唤了一声霓罗,“上人,既然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带无羁回去疗伤了。”
“嗯”
相善倏然敛起杀欲,让桃三娘与无羁从眼皮子底下离开。
也罢,小东西还没有恢复前世记忆,万一在她手刃无羁,必然要跟他闹脾气。
他将日晷镜收入袖中。
今日太晚,改日霓罗养好精神再说,反正日晷镜已经到手,不急于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