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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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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休扯。

白小洛穿上朝服,束金玉冠,赫然一个堂堂玉面公子的模样。

胡妈妈赞不绝口,“咱们国师就是长得好啊,这不管是女子打扮还是男子打扮,外头无人能及得上。”

“是啊,”董妈妈痴痴地看着,“回头娶一房媳妇,就完整了。”

这俩老姐妹之前是互相不对付的,忽然就沆瀣一气了,应该是交流过了关于如何应对更年期症状的经验。

白小洛昂首挺胸,大步出去。

出门口还是气势高昂的,但是,以国师之尊骑着毛驴,就有点小气了。

但是,这只是表面,大家都知道,国师是骑龙的。

骑驴只是低调。

朝中大臣对白小洛这三个字,算是如雷贯耳。

白小洛还是白小洛的时候,做了一些事情,教人终生难忘啊。

其中最闻名尔暇的,莫过于强行嫁给花千万。

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不愧是龙太傅的女儿。

只是,这个不要脸到了极点的女人,竟然成为位高权重的国师,你也甭管人家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人家很能打。

所以,一部分心胸广阔的人,觉得大月国有一个骑龙的国师很不错。

可大部分的男人,却不能接受一个女人被封为国师,且还是一品,骑龙怎么了?人家晚上的时候还坐莲呢。

当然了,也有一些人觉得无关紧要,谁做国师不好?别侵害了自己的利益就成。

白小洛如今是无党派,但是,也有一部分人把她往尹太后靠拢,毕竟,外头传言她思慕过摄政王,最后会不会因爱成恨?

难说。

就这样,在各方猜测中,白小洛踏上大明殿外的石阶,拾级而上,彼时,太阳初升,从东方跳跃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之后不曾带有任何温度的一抹朝阳从在她身后形成一个虚幻的光圈,她眼神坚定,明亮,丝毫没有身为女子第一次上朝的恐惧,不安,忐忑,害怕,紧张。

她就这样闲庭信步,自信满满地走上来,两旁按照品阶排列,一边文官,一边武将,她是一品,要走到前头尹太师的身后。

当朝一品大员不是很多,还需要上朝的更少(许多侯爵即便被封了一品,若无实质在身,只挂了虚名,可以不上朝)。

一品大员,熬得头发胡须都白了,白小洛以十七八岁的女子的身份站立其中,鹤立鸡群,尤其的挺拔不凡。

“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听得大殿之上,有声音高喊。

百官肃穆,垂首垂手以待。

摄政王还是一身缂丝绣飞龙朝服,只是今日头戴通天冠,,远远走来,便有威仪之色。

他牵着小皇帝,小皇帝身穿云龙纹深红色龙袍,领、袖、襟、裾滚黑金边,头戴紫玉王冠,目不斜视地跟着摄政王走。

两人先进了大殿,在行走的过程中,两人都没看石阶上的百官,在禁军开路下走了进去。

过了片刻,才听得鼓声响起,禁军卫统领在外喊道:“宣百官觐见!”

百官这才依次进入。

这个过程,是有序而紧凑的,白小洛看着,并没有像电视剧播放的那样,百官慢慢地走进来。

脚步,还是很急速的。

进了殿中,按照品阶依次站好。

见礼之时,一品大员和皇亲是单膝跪地,白小洛只做虚跪,没有实际跪下。

龙女,只跪父母和盘古墓,连天地都不跪。

她若真跪下,皇帝和摄政王也受不起。

白小洛对中国皇朝历史还是知道一些的,隋唐时候上朝,百官甚至可以坐着,宋朝时候慢慢改为站着,到了元朝,便出了一套礼法,要求上朝必须下跪,这跪着上朝的规矩,明朝保留了下来,到了清朝越发讲究。

小皇帝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爱卿请起!”之后,百官站起来,偌大的大明殿,乌泱泱一片脑袋。

白小洛站在大臣之列,看到小皇帝冲她笑了一下,但是那顽皮的笑意很快就收敛。

白小洛会心一笑。

今日上朝公布之后,她便正式走马上任,因此,她也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时常入宫陪

正沉思间,听得摄政王南宫越的声音响起,“国师!”

白小洛出列,“在!”

她抬起头,对上南宫越的视线。

白小洛呼吸一滞。

这是头一次,她在看他的时候,会有呼吸凝滞的感觉。

他眸子乌黑而锐利,神色严肃沉凝,嘴角收紧,给人冷峻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让她呼吸凝滞的,便是他眼底的那抹冷漠与疏离。

“本王大婚时,请国师为本王主持婚礼,如何?”南宫越声音无波澜起伏,虽是询问,但是,语气笃定等同直接下令。

白小洛垂下眸子,“臣之荣幸。”

尹太师出列,道:“王爷,主持婚事,早已请了礼部尚书,且一切事宜也交到了礼部,临时换人,似为不妥。”

摄政王淡淡地道:“那就请礼部协助国师。”

尹太师冷笑一声,“历来,便不曾听说有女子主持婚事的。”

“历来也没有女子为国师,但是如今她是国师,且是太后下旨封的,太师不知道吗?”南宫越眸子越发的锐利。

尹太师沉沉地哼了一声,“老夫只知道,婚事必须由高位者或年长者主持,王爷是要成为老夫的孙女婿,若是连这点老夫都不能做主,敢问王爷,如何分尊卑老幼?”

此言,让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惊了起来。

纷纷看向尹太师,你是不是傻?在早朝上你跟摄政王论尊卑?尹太师最近说话,都自带大葱味,冲得很。

南宫越闻言,勾唇一笑,眼底的光芒收敛了一些,倒是显得温和了许多,“天地君亲师,太师,你说这尊卑怎么论?”

尹太师顿时惊叫起来,“天地君亲师,你是说你是君吗?好猖獗的心思啊,摄政王,你是不是有取而代之之心?”

这等言论,尹太师久不久就会说一次,但是多半是在热议国事吵得脸红耳赤的时候才会说。

大家呼吸都屏住了,因为,摄政王的脾气也是十分的霸道,这才开始就顶起来,兆头不好,兆头不好啊。

但是也是奇怪了,南宫越竟然没有雷霆震怒,只是冷漠一笑,反唇相讥,“你们尹家早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若非如此,怎张嘴就是取而代之这样的话?”

“血口喷人!”尹太师大怒,面红耳赤,“摄政王,你自恃先帝宠信你,先帝病重时下旨着你监国,你监国期间,不惜大肆排斥异己,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你怎对得住先帝对你的信任?”

南宫越淡淡地道:“先帝对本王处事十分满意,否则,怎会留下遗旨让本王继续监国,陪同皇帝临朝称制?”

“怎知道不是你矫旨而为?当时先帝已经病重,你陪伺在侧,且当时你监国,国玺在你手中,还不是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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