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五，我爱你

人的一声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事，其中但凡是带个“初”字的，都无不令人难以忘怀，初恋、初吻、初夜……

宋璟人生中第一次发情期，就在那个滂沱的雨夜里到来了。

她就像一尾搁浅的鱼，挺着阴茎在床上来回翻滚，右手紧握着肉棒反复撸动，机械的动作也能让她迅速射精。宋璟像发疯一样搜集一切有关言小五的照片，两人一起的合照、朋友圈中的自拍甚至是近期开始的偷拍照。

自从那一次想着小五完成了第一次自慰后，宋璟的每个性幻想都只关于她。躁动的欲望使得三天像三年那么长，她一边落泪，一边控制不住地亲吻手机屏幕上的小五。宋璟甚至找出了小五偶尔留宿时所穿的睡衣，她贪婪地呼吸着上面若有似无的属于小五的味道，然后在柔软的布料上洒下粘稠的精液。

当最后一次情潮褪去，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宋璟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哭泣。屋内的淫靡气息无不证明着她对言小五的肮脏想法，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对妄想带来的心理刺激感到痴迷。

那件睡衣没有被清洗，上面沾染着点点精斑。宋璟把它工工整整地叠了起来，放在了衣柜的底部，连带着她未曾说出口的心意。

她想，只要言小五幸福就好了啊。

此后一切如常，少年的宋璟变得更加沉默内敛。身材抽条似的发育起来，因着学业的压力更显得消瘦，那双如水的桃花眼惯常是敛着，情绪波动趋近于无。

没有人发现宋璟的异常，宋家人依旧是忙，而小五的婚期也近在眉睫。就在这个时候，言家出了一件大事。

言小五的婚约取消了。

没等脑子对此有所反应，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行动。当宋璟回过神来，她正剧烈喘息着站在小五的房间门口，右手抵在门上欲敲。

手还悬在半空不知所措着，小五的门已经打开了。几天没见小五已经瘦了一大圈，往往盈着笑意的双眸透露出显而易见的疲惫与脆弱。宋璟动荡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她伸出手，把小五牢牢抱进怀里。

“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

宋璟试探着抚摸小五的长发，感受到怀中僵硬的身体正一点点变得柔软。小五温热的脸埋进她的肩窝，无声地哭泣起来。手下的肩膀单薄而瘦削，宋璟怜爱又疼惜地来回抚摸，用她的方式来安抚这个受伤的女人。

哭了一会儿，小五的颤抖渐渐平息，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鼻尖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宋璟的眼睛紧盯着那颗泪珠，在它坠落之前用手指抹去了。

“……先进来吧。”小五的声音有点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主动牵住宋璟的手，那只手还是记忆中的温暖柔嫩，只不过自己从被包裹变成了可以包裹着她。宋璟笑了起来，缓缓地回握住，任由着自己的心跳加快——只有今天，让我陪在她身边。

之后小五说了什么，宋璟一概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天的小五格外妩媚，喝酒之后潮红的脸颊和落泪后殷红的眼角，哭泣时微微向下的嘴角，甚至是那些含在眼眶里欲坠不坠的泪珠。她们就好像从来没有疏远过一样，毫无保留地向对方诉说着所有的心事。

最后小五醉倒在宋璟身上，她紧闭着双眼喃喃着，宋璟凑到她唇边听，却被呼出的气息熏红了耳廓。宋璟把小五抱到床上，用从来不敢在小五面前流露的深情眼神凝望着她的脸，神情眷恋。然后，她在她的脸上落下轻吻，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小五对爱情的要求很高，她只想要心无旁骛的真爱，于是她放弃了条件优越但流连花丛的男友选择重回单身。男友的伪装水平很高，直到结婚前不久才被小五看出端倪。当断则断，言小五从来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重回单身对小五来说没什么坏处，失恋的伤痛仿佛不能困扰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过，她照常上班过生活。

只有宋璟知道，小五的心破了一个洞。

她一想到那天小五在她面前流露出的脆弱神情就感到心脏一阵阵的抽痛，那股令人无力的悲哀就像一股麻绳从她的脖颈处绕了一圈，然后绑住右心房的心脏绕到后背，最后在看不见的虚无中狠狠打了个死结。

那天宋璟第一次感觉到心痛，原来并不是小说中描写的那么鲜血淋漓，只是淡淡的，有的时候感觉不到，但那种疼痛一直围绕着你，不曾消散。

宋璟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庭院里的祠堂，她在宋家的列祖列宗前虔诚地下跪，心中默念：如果真的在天有灵，请让小五的一生都平安、幸福、快乐。

小五的状态表面看来一切都好，工作状态不错，脸色也红润起来，几年不见波动的体重也涨了两斤，好像所有事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宋璟和小五的感情却陷入了一个怪圈。每当宋璟企图再进一步，小五就会竖起围墙将她拦在外面。她拒绝更多的交流，也抗拒着宋璟的试探。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东西也在悄然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