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腰之下,水蓝色的软烟罗在转圈时层层叠开,荡出一道清丽的蓝色波纹。
只是这越转越斜,便要往一旁的梅树上荡了。
顾衍上前几步将人揽回来,一手顺势勾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昨日是昨日的美,今日是今日的美。”
“你每个样子我都记得。”
夜半时分,皓月当空。
同是一盏一盏的琉璃莲花灯,却漂在了浴池之中,室内无风,水面竟翻腾得厉害,琉璃莲花灯漂浮不定,只在氤氲水汽里折出微弱光芒。
第三次时,辛越裹着宽大的袍子,坐在浴池边腿打哆嗦,瘪着嘴求饶:“我再不看灯了……”
“迟了。”
袍子角被微微一扯,辛越跌入温热的水池,脚下踩不到实处,袍子浸湿了水重得不得了,快哭出来了:“我要沉下去了……”
“抱着我的腰,今日不是抱得很好吗?”
辛越只好伸出手去抱他,不料身前失守,袍子绳结被解开,缓缓地浮到水面上,辛越只剩双臂还套着衣袍,登时羞红了一张脸,将他抱得更紧。
顾衍在水下的手托着她,往池壁靠,抵着光滑的池壁,她的呼吸潮湿,他的身子灼热,累赘的袍子被扯开,她的身子一轻,忽而一重。
耳边听到他喑哑的声音:“要哭,便哭大声点,今日你也教得很好。”
“你此刻的模样,我也会记得。”
第110章 、顾侯爷的三重脸
翌日,雪晴云淡,天光清寒,远山罩白裘,青松抖夜雪。
仆妇丫鬟低声细语,扫雪擦灯,捧壶端盏。
两重帷帐内,辛越又洗了一回身子,滚回床内,脸颊烧得火热,蒙头躲在被子里。
咬着牙动一动,腰都快断成两截,难以启齿之处又胀又麻,不时传来阵阵清凉。
当真是死也不给个痛快死法,非要大早上拿什么上好的药膏子来,故作正经地又弄她一回。
屋内琉璃床前,暖黄压金线的帘子卷起,天光透进内室,人影晃动拂开帐幔,些许日光漏进床沿。
顾衍眉目舒展,走到床边,面上俱是餍足得意,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指头,还在回味方才的美妙,她每回承不住时,似蚌闭合,又似骤然收缩的花盏,无意识地手脚并用攀住他,轻轻颤抖,脖颈后仰,弯成柔婉魅惑的弧度,手指在他臂上划过一道又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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