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七子苑的路上,辛越问顾衍:“你觉得我方才剖白得怎么样?”
“……”顾衍客观道,“恨不能日日都听。”
辛越木着脸:“这却是不能了,牙到如今还是酸的,对了,白七把消息按了多久?”
顾衍:“两个时辰又一刻钟,怎么?”
“挺好,长进了,给他涨个月钱,”她略思忖了一下,觉得不好厚此薄彼,“他们仨的一道涨了吧。”
“白七应该不想涨月钱。”
辛越不解看他:“他最近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不是想涨月钱?”
顾衍淡声道:“他想同你讨个饶,讨到我跟前来了。前些日子,他将你的贴身侍女诓了来,想请你给他二人做主。”
“……”辛越惊呆了,“贴身侍女,哪个?”
“芋丝。”
辛越砰地拍了一下车壁,朝前头吼道:“芋丝成亲啦!”
“夫人,没有,没有,”白七扣了扣车门,边驭马车边解释,“那狗崽子不是个东西,早早的就在外头置了宅子,养着个妓子,属下问她,是要将他那狗崽子一顿再带她下江宁,还是她仍要执意嫁给那狗崽子。”
辛越一愣,翻过去打开半扇车门:“芋丝人呢?”
“您南下时,侯爷没教属下跟,属下便告假回了一趟京,将那小子削了一顿,再乘快船南下,芋丝被属下安置在耿家船上,同耿家女眷一块南下,如今还没到呢。”
“……”辛越略感头疼,“做主不做主的,等她到了再说,退一万步讲,做主也不是做你的主,是做她的主。”
关上了车门,辛越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又要往车门爬,被顾衍拉下来:“还要问什么?”
辛越十分疑惑:“白七怎么把芋丝骗来的?”
顾衍沉默了一下:“他说你有了身孕,你那丫头放不下心。”
“……”
“哈哈……”辛越干笑两声,头顶一滴冷汗凝下来,扭头道,“难为他费这心思,如此白七那个月钱,还是给他涨着吧,晓得为心上人棒打薄情人,不愧是本夫人手底下出来的。”
“还有一个事,我们来掰扯掰扯,”辛越摆出严肃的架势,“我晓得你要祭出关心则乱的由头,但你对我的大事小事,太过较真可不行,容易落入有心人的圈套。不行不行,今日我必然要将这些未发出来的小火苗摁摁死。”
她冥思苦想,揪着下颌那点软肉,终于想到一条,道:“我们来设想一番,若是日后有人对你胡说八道,说我其实身中剧毒,若是你不给他们一座城,就让我毒发身亡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