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也不是轻易受委屈的人,站起身后立马想争些什么,大厅接待的女人此时也出现在门口,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把他们带出了包厢,谁也不想惹事,看这两人的来头也不小,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一边拉着一个出了包厢,“人家小两口,我们就别掺和了。也就是喝喝酒嘛,喝完就散了。”后一句话被刻意提高了音量 ,是专门说给许应听的。
但许应哪里听得进。视线跟要吃了迦南似得咬在她身上。
准确来说,是她左侧衣肩被人拉下来,裸露出来的锁骨处染上点颜色,要红不红要紫不紫的。
她非但没当回事,在他进来时,她可没拒绝巴不能当场就跟她发生什么的男人。
许应气得音都在颤,“好玩么?”
虽他站着,她靠坐着,但相反就是她占尽了上风。
漫不经心的,似是意犹未尽,“还行。”
“迦南。”他隐忍着。
她可太熟悉了。
所以她不想再听。
她来这里就是不想听到他声音的。
“许总,找我有事?”她迭着腿,将刚才被蹭短了的裙摆拉了拉。
许应本来没注意到,也不得不注意到了。他伸手一把夺走她把玩在手里的红酒,摔出去。
俯身,一手抵在她身后的沙发面,一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占住她的唇,舌迅速翻进去。
迦南想也没想地推开他。
许应遏住她的手,再度入侵。
迦南咬住他的舌,他也不肯退。
等血腥味铺满口鼻,迦南才有所松口,他松了松,离她只有一厘米近,气息又急又烫。
“我碰不得了?”他还有不满。
迦南瞪着他,擦了下嘴角的血渍,冷笑了声。
许应知道她在不乐意什么。
但她自己知道么。
她开得了口肯让他也知道么。
算了。
许应想。
缓缓松开对她的禁锢,嗓音喑沉,“就当我们扯平吧。”掩下几分无力。他退后一步,极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今天本就不是轻松的一天。
他来找她也不是要跟她吵。
“我们回去。”许应伸手拉迦南的手。
被迦南躲开了。
她看着他,一贯的冷:“扯平什么?”
“舒卿轶、婚宴。”他总结给她要的答案,没拐弯抹角。
迦南哦了一声,“两个角色,背着不累吗。”意思是,一边要跟舒卿轶在外人眼里上演名正言顺,另一边还要不辞辛苦地来跟她解释。
罕见的,一向不会跟他吵的迦南竟然也会跟他争了。
许应盯进她的眼眸,反问,“你在乎吗?”
“这是你在乎的方式吗?”
他没有要接她吵架的阵势,甚至连说话的嗓音都没再有过提高,他是真心想知道。
虽然是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
迦南侧头,避开许应直接而有力的注视,暧昧激光灯洒下来,显得这番对话也像是酒后一时兴起。没几分认真。
最后许应没有等到他要听的答案。
迦南疲了,说:“回去吧。”
但她没动,维持着扭头望向其它方向的姿势。
换做其他人,不会理解她说出这句“回去吧”的心境。
可许应知道。
她从不跟他吵的。
也不会吵。
吵架这件事情太亲密了,需要灌注大量的情绪以及被赤裸裸地暴露出来,这于她太陌生,太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她只是,跳过了这个环节。直接抵达最后的落点处。
还是,回去吧。
吵架。
和好。
就是这样。
许应伸手,这次抓住了她的,清晰地嗯了一声。
“回去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