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杨将蜡梅带到土地庙,重明和白麟都在里面,见任东杨扛着一个人进来,有些吃惊。
白麟冲上来问:“东杨,这是怎么回事?”
重明从任东杨肩头把人接下来,眼神中也满是探究。
任东杨说:“动作轻点,她背上有鞭伤,很深,我给她洒了点药包扎起来了,这远远不够。重明,你带她到城里去看大夫,务必要妥善处理好她的伤口。现在就去吧,路上不要太颠簸,免得加重她的伤势。”
白麟撇嘴:“这是谁啊,你这么上心,还把重明当牲口使。”
任东杨说:“你跟重明一起去,你们俩轮换着背,小心点,我要她活下来,知道吗?”
白麟当即跳开一步:“你让我背别的女人?!不可能!我不会让别的女人碰我身子的,东杨,我只给你碰。”
任东杨深吸一口气,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乖乖听话。”
白麟察言观色,看出任东杨在动怒的边缘,不敢作妖,默默站到重明身旁,表示自己听话了。
任东杨继续说道:“现在给我两瓶金创药,我带的用完了。”
重明把蜡梅交到白麟手中,白麟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得默默忍了。
重明找出金创药呈给任东杨,任东杨接过来,顺势用指尖在重明手背上滑过,重明脸上泛起绯色,抬眼看向任东杨。
任东杨看着重明,柔和地说:“辛苦你了。”
重明眼里只有任东杨,心道:“不辛苦,不过是背人治伤,主子便是叫我死我也乐意的。”只是这样的话,他在任东杨面前却说不出口。
白麟在一边不满地说:“那我呢,东杨?只有重明辛苦吗?人现在可是我背着呢。”
任东杨懒得搭理他,继续嘱咐重明:“到城里再买一把匕首,要锋利轻巧,买完你先收好,需要时我会找你拿。”
重明一并答应了,向任东杨告辞,带着白麟往城里去了。
任东杨回到夏家,先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挑了一把尖刀,试了一下锋利程度,很快。又到厨房旁的小库房拿了一坛烈酒,她带上刀和烈酒,去了夏年的小院。
夏年一再惹事,现在禁闭关得彻底。不仅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任何人也不能进院去看他,每日下人开门把叁餐给他放进门口,就会锁门走开。
任东杨恶意地笑了一下,心想虽然夏年没几天好活的,但他实在恶心到自己了,她很乐意借着眼下的便利叫他吃点苦头。
任东杨悄无声息地潜入夏年的房间,此刻将近叁更,夏年早已入睡,倒方便任东杨行动。
任东杨点起一盏灯,寻了件衣裳,裁作几段布条。
夏年到底也是夏家小辈中的翘楚,裁布的声音将他唤醒,他看着房中站了个不认识的人,心中一惊,正要说话,那人上来在他颈侧砍了一记手刀,他就又失去了意识。
任东杨不慌不忙地裁完布条,将夏年的四肢分别牢牢绑在床角四根柱子上,把剩下的布条结结实实塞进夏年嘴里,又把他的嘴勒上。
做完这一切,任东杨拿一杯凉茶泼到夏年脸上,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