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并没有说谎,没进夏家前,她是普通农户家的姑娘,小时候跟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她总是最能打的一个。稍微长大些,她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后来她们家乡遭了水灾,流离失所,她就卖身为奴了。
可是今天,别说打到人,就连小善的边,她都碰不到。小喜停下来,无奈又挫败地说:“小善,我根本碰不到你,一直在挨打,不玩了不玩了。”
任东杨问:“小喜,你想知道怎么能打到我吗?”
小喜眼睛一亮:“当然想,小善,快教教我!”
任东杨说:“你反应迅捷,动作灵敏,这很好。但你只是站着不动,既跟不上攻击,也躲不开对面的出招,你要动起来,学会躲闪,学会用脚步带动身形。来,试一下。”
小喜随着任东杨的动作变换脚步,虽然仍然不太熟练,但已经比最开始只会站在原进步许多。
“第二点,你的进攻太单一。我看到你全程都在对着我身前戳刺,敌人发现你只会这一招……”
“敌人?小善才不是我的敌人。”
“……好吧,对手,但此刻你要把我当作敌人。对手发现你只会这一招,很快就能熟练躲开。你把这树枝想象成一把刀,你可以刺,可以劈,可以挑,可以划。攻击的部位也不仅限于对手的身前,小臂、大腿、侧腹、脖颈,甚至眼睛,你都可以攻击。”
“小善,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在玩吗?把眼睛戳瞎了怎么办?”
“小喜,你放心大胆地上,我不会受伤的。”
任东杨再叁保证,小喜才犹犹豫豫地行动,等到发现任东杨真的全都能躲开,她才放开手脚,按着任东杨的指点攻击起来。
不多时,小喜已累得气喘吁吁,任东杨见状,说:“到这里吧,你歇一会儿,我先去劈柴。”
小喜跑去厨房舀了一大瓢水,递给东杨,自己又喝尽了剩下的,抹了把嘴,说:“小善,这真好玩,你太厉害了,我跟着你说的做,觉得自己也很厉害。明天我们还这样玩好不好?”
任东杨笑着应了:“好。”
傍晚,任东杨又领了给夏年送饭的差事,刚进房门,夏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任东杨抬脚就要踹,夏年迅速抱着头伏在地上,喊:“别打我!我可以把祖父金蚕玉绡手套的所在告诉你!夏勉都不知道这个!”
任东杨不踹了,只是抬脚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她顺势将夏年牢牢踩在地上,说:“哦?说来听听。”
夏年说:“如果我说了,你可以放过我吗?”
任东杨脚下加重力道,问:“你在跟我谈条件?”
夏年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快要被踩断,艰难地说:“不敢,不敢,求你松一松,我这就说。”
原来之前茶摊老婆婆说夏逐双掌能凭空生火并非讹传,只是这火并非肉掌生出,全赖那一副金蚕玉绡手套。这手套轻薄无比,近乎透明,戴上后能隔绝高温,夏逐只需从袖中洒出特制的磷粉,以内力催动,即可在掌中燃火。此事本来夏逐只告诉了夏楼,就连夏年的父亲夏庭都不知道。是夏年小时候有一次在祖父房中玩耍,玩累了在衣柜中睡着,醒来时正听见祖父与伯父谈论此事。后来伯父离开,夏年从衣柜的门缝中偷偷看到,祖父将床边脚踏移开,掀起左起第叁块地砖,将手套装入盒中放到地砖之下。
金蚕玉绡手套乃是夏家绝顶机密,就被夏年如此道出。他想若这煞神不放过自己,那他是无论如何无法继承夏家,这手套自也到不了他手中;若他献上手套的所在,令这煞神放过他,那么不过失去一件宝物,却仍可继承夏家,十分划得来。所以他毫无负担地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任东杨不紧不慢地在夏年背上蹭了蹭鞋底,将脚收回。
夏年心中一喜,想这是放过他的意思,忙不迭爬起来跪好,小心翼翼看着任东杨,问:“少侠,如何?”
任东杨说:“很好,你吃饭吧。”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任东杨再没想到竟能这样轻易就得知了夏逐的绝密,她预备在白天挑夏逐不在的时候见识一下那金蚕玉绡手套。
至于今晚,任东杨摸了摸随身带着一直没来得及送出的琴穗,该去散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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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杨做什么都很顺,因为她是主角哈哈哈哈哈
这段时间有点忙,一周两更都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