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他吹气把眼前的鬈发弄开,“春天到了啊,它好像发现了自己喜欢的狗”。
“禁林里还有狗啊”,她趴在他背上,大概是真得困。
“不知道了,要问它”,他想耸肩,又想到她趴在肩膀上,停住了。
“你的狗驯得真得很好”,她想了想,看起来很困,“你经常教它吗?”,他想到那一整套宣誓主权的动作,会训狗的明明的是她。
“满月的时候”,他回答她,“我不是总有事吗,就是去找它了”。
“要出禁林了吧”,她声音闷闷得,“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用幻身咒吧”,他回答她,“到公共休息室门口我再放你下来,你先睡一会儿”。
“好”,她不说话了,大概是真得困了。
情人节第二天收到的巧克力分量很大,多卡斯慢慢吃了很久,大概一直到毕业。上等的巧克力其实没那么甜,是一种偏棕甚至有点发红的颜色,掰开来的时候很脆,不会在手上融掉,但是会在嘴里化掉,可可豆被烘焙得很好,入口是有层次的酸度,坚果、烟熏或者香料复杂的香气随着巧克力的融化在口腔里释放出来。
她知道自己其实那天在蜂蜜公爵的地窖里已经很累了,但是既然小天狼星愿意花时间哄她,人也出来了,当然要玩个痛快——他那么忙,每个月真正给她的时间其实很少。
可惜那次以后她就没见到过那么乖的狗了。
第18章 飞行家The Avi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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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4月5号,多卡斯在扑中那只金色飞贼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今天居然是霍华德·休斯去世两年的忌日。这个石油钻井公司老板的孩子投资拍摄了当年投入规模最大的电影《地狱天使》,拿到了30年代的800万美元票房,创办航空公司,自己试飞自己设计的单翼飞机,承接来自政府的大笔订单,和凯瑟琳·赫本和艾娃·加德纳谈恋爱,最后在老年因为强迫症和药物过量死在从墨西哥飞往休斯顿卫斯理会医院上。
他是一个飞行家,更是一个梦想家,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其实就是一个赌徒罢了。
而多卡斯·梅多斯和霍华德·休斯最大的共同点,或许是她也喜欢飞行。彗星五号是稳定而灵巧的扫帚,能遵循着她的意愿轻巧的转向和翻滚,空中给她的操作空间大多了,毕竟她的平衡能力似乎和任何地上麻瓜两轮机械相性相克,不会骑自行车,连韦士柏摩托都能在转弯的时候摔下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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