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弹钢琴?”多卡斯对詹姆挑眉毛。
“显然”,年轻的格兰芬多拖长声,“不会”,莉莉打了一下他胳膊,詹姆耸了耸肩,“我母亲会,我小时候她也很想教我,但是失败了”。
莉莉微笑起来,“我在试着学一点——怀孕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好像来探望一对正在期待新生命诞生的夫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正经话可以说,他们只是坐在一起喝茶,谈论一些细碎的事情。她们商量给婴儿准备的衣服的质料,一定要是长绒棉或者高支数的亚麻的平纹细布,哪一种尿布更吸水哪一种食品更健康,詹姆看起来开始还有一点兴趣,但是到后来好像有点坐立不宁,“要不要看一下我们给他准备的房间?”
“好啊”,多卡斯站起来,看他扶着莉莉,他们开始往楼上走,詹姆走在后面,大概是担心莉莉从楼梯上滚下来。
准备给新生儿的房间已经装饰一新,摆着婴儿床、绒毯还有各种各样的崭新的玩具,窗外还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山毛榉,粗大的枝桠从窗户上探出头就可以摸到,詹姆带点自豪的介绍,“到时候我们关他禁闭了他就可以从这里偷偷溜出去”。
“下面就是我们的房间”,莉莉抿着嘴笑,“等生完孩子我们准备去巴希达·巴沙特那里领养一只小猫,它可以和哈利一起长大”。
“真好”,多卡斯笑着比划了下,“我小时候住在泰晤士河的船上一段时间”。
“那一定很浪漫”,詹姆看起来有点向往。
“不是很方便——条件也不太好”,多卡斯摇了摇头,她过得还算不错,但哪里有像这里一样,山毛榉下就是一个小型的魁地奇球场,大概是詹姆小时候训练的地方。
波特先生和波特太太也下来见她,一起坐在起居室里喝茶。他们已经很老了,睡在顶楼的房间里,平时也不太下来打扰住在楼下的小夫妻,但是还是非常高兴莉莉怀孕的事情——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哈莉,男孩子就叫哈利。当年弗利蒙特老先生可没少因为自己这个独特的名字在霍格沃茨被人取笑,因此他的儿子和孙子还是拥有一个大众化的名字为好。
“西里斯来吗?”带着单片眼镜的老人问她。
“来的”,多卡斯把膝盖上的裙子抚平,“还有实习傲罗的任务,晚上来吃饭”。
“真得想不到”,年老的格兰芬多摇着头,“我还记得他骑着扫帚跑到我们家的场景,好像就是昨天”,然而已经快过去了四年了,“那个暑假他们可做了不少事”,他偏头看向年轻的格兰芬多,“不是吗?”
“去野营啊,钓鱼啊”,詹姆看起来也有点怀念,他看了莉莉一眼,笑起来,“还给她写道歉信”,年轻的格兰芬多还是快乐狂放的,只是在家里人面前收敛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