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伦纳德·梅多斯摇摇头,“我还记得你问过我是不是认识安东尼·布朗特”。(剑桥五杰之一,知名间谍)
“很出名吧,出间谍”,多卡斯眨眨眼睛,他想到他们前段时间就住在剑桥,有点想笑。
“你想多了——我只是参加戏剧社团,然后演戏”,伦纳德轻巧得把话题带过去,“还是关心下《是,大臣》吧,明年2月25日就要播了,有没有兴趣?”只有三个月了。
“你工作怎么样?”多卡斯放下勺子,“撒切尔把补贴削得很厉害吧”,到麻瓜政治领域西里斯就,完全不懂了。“半年前就开始了,今年还要削”,伦纳德看起来也是无所谓的态度,皱着眉毛,“也不会比去年年初更差了,不断的罢工,普遍性的工资上涨本质就是通货膨胀。”
“我经济不好”,多卡斯吐了吐舌头,“还好巫师用黄金——我们只用面对人口过多的问题”。伦纳德温和得笑起来,“在RDAD(英国皇家戏剧艺术学院)的朋友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开剑术课”,西里斯记得多卡斯的剑是向父亲学的。
“冬天”,多卡斯拿勺子碾盘子里的饭粒,“去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好转的迹象,日子总得过下去”,他们在万圣节的时候失去了普威特兄弟,那对双胞胎是凤凰社会议里快乐的源泉之一。
“你怎么样?”莫妮卡突然开口。
多卡斯用意大利语做的回答,他不会意大利语,知道母女之间大概在谈论什么不愿意他知道的东西。她们语速很快,他凭借有限的拉丁语词汇也不能猜到她们在讨论什么,多卡斯在餐桌下握住了他的手,手心有汗,她的神色转向坚决。伦纳德显然习惯了这个场景,他朝西里斯眨了眨那双绿眼睛,“她让母亲不要管她的事情——然后开始讨论一些,陈年旧事”。
西里斯苦笑,他不知道怎么回复。
今年冬天没有下雪,他们吃完饭以后就走了,多卡斯刚和母亲互相翻完对方的旧账,心情不太好,西里斯大概察觉了,说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大英博物馆打发一段时间,之前她好像说过想去,但是因为膝盖的事没有成行。
他们在路上走,牛皮的靴子在冰冷的砖石地面上敲出声音,她牵着他手,一路没说话,直到进到第一间希腊厅里,被大大小小红黑陶瓶环绕的时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生气吗?”他小声问她。
“还好”,她隔着冷冰冰的玻璃,看着上面两千年前宴饮和战斗的场景,“她是麻瓜”。
“你常提说要回去做麻瓜”,他拿下巴摩挲她的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