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仰,把她推开一点,挤在一张床上。
“你、在、干、嘛”,她转过头来,那张正派的脸让她在凶起来的时候也不显得可怕。
“我想呆一会儿”,他往边上挪了一点,“你小声一点,不要把庞弗雷夫人吸引过来。”
她显然非常、非常生气,转了过去,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头发散乱得像流淌的巧克力,他想要的更多的亲吻大概是没有了。小天狼星大概清楚她那个肺部真菌感染症是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的早上跟他解释过——这种真菌对于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传染性,只是对她本人摧残比较大,需要足够的营养,休息、静养和洁净的空气。
他很愉悦,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过,挤在一张床上,这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在小天狼星在多卡斯的味道里想入非非的的时候,双面镜开始在兜里发烫,那是詹姆有事要跟他说,很快那个带着眼镜,黑发乱糟糟的脸就出现在了卷曲的鎏金茛苕叶包裹着的的镜框里,“大脚板,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吗?”小天狼星尽量压低了声音回复詹姆,“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多卡斯转了回来,在很凶的瞪他,他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腰,这显然让她更生气了。
“你得从塔楼窗户爬回来了”,看起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明星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状态,“伯伦特·奥布里在看《预言家晚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昨天那个某个瘟疫死亡病例上周末就一起坐在三把扫帚的柜台上喝黄油啤酒——他报告了麦格教授。现在公共休息室封闭了,所有人都要呆在自己的宿舍里就地隔离,直到教授们想出办法来,明天早上再告知我们。”
“那我不回去好了”,小天狼星用一种很轻松的态度回应了这件事,他其实也心里没底,但是显然现在没有人会查寝,也没有人会来找他,直到明天早上。
“你现在在哪里?”詹姆显然对他到底现在在哪张床上很感兴趣。
“不告诉你”,小天狼星坏笑着摁灭了双面镜,再给它加了一个屏蔽咒,这样詹姆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声音也不会传过去。
多卡斯,在装死,他推了她一下,“我回不去了。”继续装死,小天狼星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晚上很冷。”他听到她的咳嗽声,她开始发抖,他把她脸上的鬈发拨开,往她颤抖的睫毛上吹一口气,“我不会做什么的——把被子分我一半。”
她把被子抖给他,穿着晨衣跳下床,开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东西。
小天狼星把靴子脱了,藏在床底下,在一边的黑铁挂钩上把校袍和领带挂好,隐形衣盖上,墙是白的,青灰色的月光照在医疗翼玫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知道她不会赶她走了,“你找什么?”
“活地狱汤剂,你要留下来就要喝下这个——早上我会叫醒你的”,大概是昨天晚上多出来的,庞弗雷夫人把她的用药情况挤在了床头的提示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