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撩人的时候很勇敢,但中途受不住哭叫着想逃的时候却怂的要命。
被人按着腰狠狠拉回来的时候也只能承受。
颤抖着变得柔软,像一汪水,被人掬在了手心里。
他们只略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睡着之前,林郡的大掌按在他腰间。
掌心滚烫又熨帖,薄薄的茧让人很有安全感。
只是那只手并没有安分太久,便又移到他的肚脐下方,流连在那颗浅棕色的小痣上。
那地方齿痕斑驳,傅久九一度怀疑林郡真的会给他咬下来。
不过还好,并没有。
傅久九的眼皮慢慢沉重下去,迷迷蒙蒙中依稀听到林郡说:“明天就派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
他忽然记起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于是强撑着张开眼:“那我们算复婚了吗?”
疲倦到发出的都只是气声。
偎依的胸口轻轻震动了下,温柔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那人轻声说:“是啊。”
又说:“睡吧。”
清晨的阳光很好,透过薄薄的窗纱透进来,傅久九迷糊着探手摸了摸身侧,半边床早已空了。
他有点惊慌失措地张开眼睛,以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可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又那么真实,让他慢慢安下心来。
他掀开薄被想要起身,才发现并没有自己的衣服。
明亮光线下,雪白的皮肤上青紫斑驳,脚腕和腰部甚至留下了指痕。
傅久九有点后怕地再次埋进了被子里,只安静地露出眼睛来。
那时候的林郡真是太凶了,他根本没办法理解,自己怎么会有勇气在经历一次后还能主动再撩他一次。
房门很轻地从外面打开,林郡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怀里抱着一套干净衣物。
傅久九赶紧合上眼睛,只留出一道缝隙,偷偷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床边。
他在床边站了片刻,垂眸看他,然后弯腰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枕边。
不过他弯下腰就没再起来,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傅久九露在被子外面的小半张脸上。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像坠入了星星,闪着光彩,全是喜悦与珍视。
随后他俯下身来,把吻印在他的额头,压着笑说:“别装了,睫毛要飞了。”
傅久九不得不张开眼睛。
脸颊慢慢涨红。
迎上林郡昳丽的眉眼,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昨晚为什么要作死撩他第二次。
因为他现在又有点想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