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来,把温软的脸颊枕到林郡按在头侧的手背上。
目光向上看他。
已经洗刷的清清爽爽的林郡那么好看,那么干净,恰好长在傅久九审美波浪图的波峰上。
但相对于这些,他对他的爱与包容,给予他的安全感,才是最重要,且无人可以替代的。
傅久九很缺爱,在很多时候他以为没有那些东西也一样。
可原来并不是,因为没有比现在这一刻的他更清楚,没有爱的时候他没有安全感,所以进而会不自觉地抗拒一切温情。
抗拒得到,也抗拒付出。
可现在,他心底缺失了多年的安全感回笼了。
他想要爱,想要很多很多爱,也想付出爱,付出很多很多爱。
因为让他踏实,让他幸福,让他勇敢。
“哥哥。”他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低一点。
林郡身上有很淡的林木气息与极清爽的薄荷味儿,闻到就会神采奕奕。
他不再惧怕暴露真心。
“嗯。”林郡轻轻地应他,手掌放平,躺在他身侧,手掌探进被子里,将他往怀里按。
“哥哥,”傅久九又叫他:“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林郡用鼻尖顶了顶他的鼻尖:“我什么时候气你能超过三天?”
傅久九的头发有点蓬乱,炸炸的,衬的脸更小。
林郡伸手为他理了理额发,又放低了一点声音:“但我会难过。”
傅久九沉默了片刻,倾身亲吻他,轻声说:“对不起。”
又问他:“你有没有注意过漫画里,乘风拔刀的时候,那个姿势,是不是有点眼熟?”
林郡想了片刻。
那个姿势出现的不算多,但每次战斗前,他都会手握刃柄,在抽刀出鞘的过程中身体会微微后仰,膝盖微微弯曲。
那是一个蕴着力量的姿势,像……网球的发球动作?
傅久九感觉腰间的手臂猛地一紧,知道他猜了出来。
他对他笑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偏开头:“你猜的没错,像网球发球动作。”
林郡看着他,眸子深而暗,却又像蕴着火,激烈而汹涌。
他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傅久九抿了抿唇,继而亲吻他,很轻声说:“是以你为原型画的,你给我的感觉和他是一样的,像火一样,却又纯粹干净……。”
傅久九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便抿着唇笑了笑。
林郡的唇角抿平了,眼睛眨了眨,不可置信与无限惊喜让他的眼睛微微发红:“那你怎么……”
“因为我不记得我们为什么离婚了,我以为是你不要我。”傅久九看着他,眼睫慢慢潮湿:“我怕你知道我是作者的话,会看出来我画画的初衷,我怕你会认为我自作多情,我怕我在你面前会卑微到土里去,我怕我以后会不好意思见你,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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