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人却执迷不悟。
我只是太理智了,我想。
这么做对谁都好,我很确定。
牺牲治崎一个,幸福冰姨一家,太值了,天平左右重量差距悬殊,我根本不用纠结——所以,还犹豫什么呢?
不困,一点儿都不困,身体状态出奇的好,整个人轻盈又放松,我跳出窗户,笔直地下坠,狂风呼呼地刮过脸,一秒,两秒,就在头皮就快擦到地面那一刻,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不知不觉地,我到了海岸边上,又一次停在了那个被光洁如新的海滩所取代的垃圾场。
没有什么不能被替代。
冰冷的海水没过我的脚腕,涌起沙子拍打在我的肌肤上,湿透的衣服变得沉重,我一直往下走,海水渐渐没过头顶,我睁开眼睛,黑暗,觉得周围开始变得温暖。
我放松自己,被海浪浮起来,然后被向前推到沙滩上,又被后退的浪花拖拽回去。
满身的沙子让我有点难受,不过习惯后,又觉得还好。
我不知道我呆了多久,又被退潮几次卷入海底,我只知道我能浮起来,我不会死,也没有受伤,状态也很不错,就算的确有点累,也能再跑好多公里。
我想起相泽消太。
Eraser·Head,他是我唯一喜欢的英雄。过去,我找不到他的资料,也没见过他的同人,但其实……我也没有很用心地去找。
但是我们认识了,我亲到了他,也抱过他,熟悉了他的声音,也记住了他的味道。
Eraser·Head相泽消太,比我想象的还好。
我知道我没法成为他。
我想起安德瓦,然后我放弃感性,用理性去看待他,他错了,但他的错误都是规则和法律所允许的,是绝大多数的正义。
他也的确救了无数人。
他才是……我最可能成为的人。
天空露出几分色彩。
我从沙滩上爬起身,干透的衣服凝结着沙子,很难受,但没有拍打的必要。
跳进海里就好了。
用最简单的方式走最快捷的路线,最快、最完美地达成当前最需要的结果。
跳进海里,就可以冲干净……
我看到一道干瘦的人影坐在远处的礁石上,他驼着背,曲着腿,浅色的头发随风飞舞,宽大的外套向后展开,在“哗哗”海浪声中,不甚明显的猎猎作响。
八木俊典歪过脸对向我,黑暗中只有眼睛幽幽的发着光,就像守在地狱门口的恶魔,审视着。
这景象莫名逗乐,我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从上帝视角来看——凄惨落魄的女孩一次次被卷入海底,而高大干瘦的男子却无动于衷,他坐在礁石上,在最后在天空亮起第一束光的时刻,与女孩对视了。
多么梦幻。
所以,按照连续剧模板,八木俊典必然冷酷无情,钱权才华样样不缺,他应该立刻把我捡回去,开始和我虐恋情深。
然后还有豪门婆婆各种刁难,遍地的情敌见我就撕,然后我生不出男孩被赶出家门,但实际上却已经怀孕了,于是我带球跑到国外——别管我有没有护照。在国外生了个天才儿子,几年后再度重逢,重复虐恋情深,最后破镜重圆……HAPPY ENDING
脑补是种病,但偶尔也要开心一下。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