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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爱钱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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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阿姨连连摆手,坚决推辞:别别别,你们开的薪水就够高了,比我以前护理别个都高出老好多呢。我哪儿还能要这些东西。快拿回去快拿回去。

这是您应得的,您拿着就是了。尚阳语气温和地笑着,却强硬不容拒绝地将礼品塞到了陆阿姨手上,这眼看着马上要手术了。我们家那老头还得您帮忙多照看着呢。他性格倔又不听话,您多包容着点。

你这孩子可真是。这话都出来了,陆阿姨也再拒绝不了了。收了礼品,她郑重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尚先生了。

我相信你。尚阳笑,我还得去看那老头,就先进去了。

尚阳大步朝病房里去了。

陆阿姨扭头望着他的背影。

这是一个傍晚,肿瘤科病房走廊,如任何饭点的住院部一样,来来往往都是散步的病人与带饭的家属打扫的清洁工,说话声吵闹声机器嗡鸣声齐声共振。

窗台边上,血色夕阳大片泼洒进来,在每一个惶惶不安的患者与家属的脸上印出几分温和满足的笑。

在生与死面前,人们泪水与恐慌下,寻常混乱的喧闹庸碌却奢侈。

她望着那少年背影如一道光,从那一团混乱人群中穿行而过,留下坚定的余晖。

虽才十八岁,少年肩膀已称得上成年人的坚毅。

稚嫩但坚定。

她扭头抹了一下眼泪,喃喃道:老天为什么要让这么好的人生病呢?

病房里。

黎青将保温盒放在桌上,从里头拿出一碗冬瓜排骨汤,放在尚厚德病床边:尚老师,您尝尝。

考虑到尚厚德化疗时吃不得油腻,汤是细细滤过三遍浮油的,最后出来时清亮如水,与熬得烂烂的冬瓜,与发白的排骨脆生生地并排躺着。

盖子一掀开,满病房便都飘着诱人的香味。

隔壁老大爷就抽了抽鼻子,翻身要下床:不行,我这得赶紧去食堂买点东西吃才行。

陈伯,您等等。黎青温声喊住了老大爷,端出另一个保温碗,同样是冬瓜排骨汤,来了好几次了,也没让您尝尝我的手艺。这回特地多准备了一点,让您尝尝看。

好。这手艺好。陈伯受宠若惊地接过汤碗,尝了一口后竖起了大拇指:比我在三十年前在国营大饭店吃得那主厨的水平还高。

老人家以前走南闯北,是个生活阅历颇丰的商人,对美食也格外有一套。只是生病后长期化疗,胃口坏了,也不太愿意麻烦护工,每餐只在食堂吃点东西。

看向尚厚德,他意味深长地道:小尚啊,你这是有福气了。

黎青尚未说话,推门而入的尚阳先与荣有焉地得意道:那可不是,我们家黎小青的手艺那还用说的。

尚厚德却讷讷道:小黎,都快月考了。这也太麻烦你,耽搁你学习了。

黎青尚未说话,尚阳先白了他一眼:黎小青给你做东西吃你就吃,哪儿那么多话。都躺医院里了,还操心这操心那,怎么不能累死你呢。

他酸溜溜地又道,连我都还没享受过这待遇呢。

黎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考虑到在长辈们面前,只克制地拍了一下他肩膀:以后给你做。

尚阳傲娇地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

尚厚德被儿子训得不敢还嘴,如个委屈的大金毛似的耷拉着眉眼,只好乖乖喝汤。

黎青瞥了眼他,又看了眼给尚厚德换着鲜花的尚阳:医生怎么说?

下星期二下午第一台手术。尚阳道,那天正好周末,咱们俩有时间。

尚厚德正在喝汤,闻言抬起头:阳阳,有陆姨在这里就行了,你们俩不用

剩下半句话,被尚阳的死亡凝视硬生生堵了回去。

尚厚德乖乖低头喝汤,假装刚才无事发生。

隔壁陈大爷看着要笑得跌破了肚子。

放心吧。尚阳将每日都会换的鲜花给换好后,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给尚厚德剥着荔枝,医生说了,手术成功率有九成多呢。十个人里九个半人都能活蹦乱跳的,你能有我这么帅气的儿子,证明运气没那么差。所以这几天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好吃好睡,多喝几碗排骨汤,把身体养好一点。到时候手术一过,说不定下个月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和黎小青一起来接你。

尚厚德唔了一声:班上

尚阳将一个白生生的荔枝放在盒饭盖上,去剥第二个道:班上都好着呢。大家都等着你回去给他们重新上课呢。你自己争气一点,听见了没?

尚厚德低下头,小小声:我还不是想争气的。

尚阳一时没听清:什么?

尚厚德摇头:没什么,这排骨汤太好喝了。

对了。一连剥了三四个荔枝,尚阳忽然想起来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尚厚德。给你买的礼物。

尚厚德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礼物?

本来是准备送给王老师的。尚阳语气有些沧桑,幽幽道: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先用上了。

黎青正清理别人带来的牛奶水果礼品,默默挪开了眼。

王老师,每天早上和尚阳斗智斗勇的教导主任,最大特点是

秃。

这厢,不明真相的尚厚德头一次收到儿子的礼物,兴奋又带着一丝小隐秘期待地打开了礼盒,拿出了一个黑油油的

假发。

隔壁陈大爷差点将口里的汤都喷了出来,大笑道:小尚,你儿子贴心得很啊。这么早就替你预备下了。

尚厚德委屈地抬头看尚阳:阳阳,你嫌弃我可以直说

尚阳咳咳两声,摸摸鼻子:这不是为你的形象考虑吗?

尚厚德将目光投向黎青:小黎,你来说,你觉得我现在需要这东西吗?

尚阳同样目光凉凉地看黎青:是啊,小黎你说说啊?

黎青:

他仿佛又看见了尚阳生日宴那天,坐在包厢里,被吵架的丈母娘和老婆夹在中间,那个瑟瑟发抖弱小又无助的自己。

啊他冷静地拍了一下脑门,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尿急,很急,先去个洗手间。

尚阳:

尚厚德:

陈伯:

这回你咋不尿急了呢?教室里,尚阳背靠着墙,翘着二郎腿坐着,十分不正经地转着笔,目光戏谑地在黎青某个位置一扫而过,年纪轻轻的尿急,肾不好啊。

黎青揉了一下他脑袋:别胡说。

就知道你偏着那姓尚的。尚阳哼了一声,浑然不觉得吃自己亲爹的醋有什么问题,我跟你讲,姓尚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别被他们假惺惺的面目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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