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军闪烁着眼中的泪花,伤败的,依依不舍中,却不得不松开了手。
只在一刹之际,吕奇情得以脱逃,带着手腕上被紧箍得通红的印子,她像个获得自由可以任意飞翔的小鸟,从严文军的公寓内跑出来,飞向属于她的爱情天空。
出口处,小弟像一尊雕塑,目睹了刚才他们两人交谈的经过。
他静站一旁,无可奈何,只呆望着吕奇情脸颊上的潮湿,却带着她欣喜的笑容离去。
她,还是离开了——
这叫哥哥怎么办呀?
小弟也多么的难过,却无法阻拦,并且却只能默不作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小弟感伤的眼神扭回头望了望客厅内,他见着的却也只有严文军呆立在远处,一动不动,落寞的背影。
那是一个多么伟岸,却又多么挫败的背影。
小弟心疼的望着哥哥和姐姐两人分道扬镳,眼睁睁的见证他们由原来甜蜜的日常又变得如初的冷清。
作为一个近身的死侍,他即便内心里有几万只草泥马奔腾,可他却也不得不控制住,让表面平静,像个铁面无情的雕塑,把曾经的烟火气在心底深处偷偷消化归尘。
从严文军家里出来,吕奇情没有半刻逗留,而是直接打车去了许明德家。
来到许明德家门口,吕奇情轻车熟路,迫不及待的就按着门铃。
虽然是跨过了一年,但事实上也只不过是五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如初,不曾改变。
他还是一个人住,从小到大,他就习惯了孤独的滋味,只有在黑暗,阴暗的世界里享受孤寂,才是他的归宿。
叮咚……,叮咚……
片刻之后,许明德从屋里头漫不经心的打开了门。
刹时间,他被惊雷闪电痛击得无法动弹。
惊!颤!
面前,倩影婀娜,美貌动人的女子是谁呀?
这不是吕奇情吗?
是幻觉吗?不对,明明是她!他最爱的人。
只是昨晚,她明明与另一个男人亲密无间,她明明已经藐视他的感情——
许明德虽喜,可思疾恶化,让他从第一刻的惊喜过度到深沉的冷漠,那张脸僵硬了好一阵,却是只有千百尺的冷冻冰霜。
“怎么是你?”他冷漠的问道。
听闻他生冷的语气,并不欢迎的态度,惹得吕奇情眼眶一阵急涨,红了眼。
两人对视当下,竟是要这般冷漠无情!
小气包!大醋王!可恶可恨的家伙!
吕奇情强忍着脆弱欲哭的不争,咬牙装镇定,问,“我可以进来吗?”
许明德没有回话,一个和善一些的眼色都不给她。
带着他的愤恼,孤傲不屑,他甩开手不理她,而是转身竟然自己一个人扭头进屋去了。
他就这黑暗的性情,招人恨的德行,吕奇情在他身后赶忙反关上门,卑微的追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进屋去。
直到,进入室内的客厅,吕奇情都紧追在他的身后。
在客厅内两人双双站定,许明德背对着吕奇情,语气仍然不带好,冷冷的问,“你有事吗?”
他就这么不屑,连看她一眼都嫌恶心吗?
她不过是与严文军吃了一顿饭——
也不对,她与严文军的确相处到了让他忌恨的程度。
吕奇情不怪他,她尝试过放弃他的念头不假,可那一切不都是因为,她以为他已经结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