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她不可能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呀,她总该重新活过的。
正因为这些误解,那他难道就不可原谅她了么?
瞧他那张脸,冷得拒人千里,一定是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伤透了心。
再者,她回来的时候,身边又多了其他的男人,能叫他痛快吗?
整个屋子中肆意弥漫的酸楚味,催促得她心中都颤抖了,仿佛真是她做错了。
不过,理智让她控制着悲伤,今天来,她就是要坦白说清楚的。
她哽着难续的声线,刻意压制着伤怀,追问着,“你去美国找过我?”
屋内只有两人的独处,清净得很,她的问话如雷贯耳,许明德没有办法回避。
这时,他微微抬了抬头,站在原处仍然背对她,低沉冷静的声音问:“童玉告诉你的?”
“是不是?你回答我。”吕奇情看不到他的脸色,却是任性逼问,索性要他的承认。
可他仍是不带任何情绪,陌生得像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他不屑,不讨好的懒散态度,说,“那重要吗?你现在都有男朋友了。”
“你妒忌,是吧?”
“哼…。”他一阵苦笑,“我有什么好妒忌的?那是你的事。”
昨晚是一句祝福撇清关系,今天,就单独的两个人,他又用冷情的这一句,“那是你的事”,把吕奇情扎得百孔千疮。
他就是这么坚决的把她推开,远远的推开。
终于,吕奇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痛了,热泪夺眶而出。
她哭泣着,哽咽着,仍是站在他的身后,控制着心底的疯狂,静问着,“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跟严文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
许明德的背影没有什么反应,像一尊活化石,大概,他认为她是撒谎欺骗他吧?
他们俩的默契就这么失去了,还如此的不信任。
吕奇情痛到疯狂,她突然任性的大声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要不然,你还去美国找我做什么?”
许明德无动于衷,那个高大的身影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可吕奇情又哪里知道,此刻他攥紧的双拳,是多纠结心中的蹉跎?
明明已经见她有了好的归宿,他以为安排她离开自己这片危险的沼泽地,他就能安心了。
可她竟然跑到他面前来告诉她,她要选他,要跟他在一起?
他是担心胡天的报复会危及到她的性命安全啊!
可是,五年前她去美国他没陪她,让他悔了五年。
五个月前,她去美国,让他发了疯的满世界找她。
不管是那五年,还是这五个月,他度日如年,他生不如死。
那她,如他一样爱的痛彻,她不也同样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吗?
然而,这是第三次,他难道还要再一次放弃她?让爱得死去活来的彼此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下去吗?
许明德凌乱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样选择,当然也没脸转过身来面对她。
他那是要在这样的情景下,做一个选择。
可他越是没有反应,吕奇情越是慌张,她好害怕他不肯原谅她。
直到,吕奇情崩溃中妥协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在这样僵持的冷漠中痛苦,她走上前,从他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头贴靠在他的肩膀上,肆意大哭了起来。
“阿德,我回来了,我回到你身边了,你别这样,别不理我呀!”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