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易从安也是不知晓那方才还在狠虐自己的凶魂,是何时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去。
易从安似睁似闭的双眸几番挣扎,迷离之中好似瞧着了两个浑身闪烁着幽幽诡异气息的身影。
“冥主...冥主...”
冥识渐散的易从安不知为何会唤了两声,或许是他昏了头难免有些眼花了去。
但他脆弱的冥识终是没有抵得住,再度失了意识的昏睡在了肮|脏不堪的牢狱之中。
枉死城内,
见自己与众位阎罗王携手压制的生魂真是越发的凶悍,冥孤决此刻心中顿然觉得事情绝不纯粹!
他眼眸微眯一紧,心中不禁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众位阎罗王,请快快助孤决施集聚太阴之气!”
冥孤决话音一出,众位罗王相继对望了一眼之后,便立即十分尊崇的施法与冥孤决一道凝聚冥修之法,只见他们一同浮空悬身在众多生魂的上方,且对应了十个相立而不同的位置。
随着一道道如雷劫般耀眼的光柱幻化而出的瞬间,十道光柱在冥孤决与众位阎罗王的施法之下,逐渐由明闪而演变成了暗色之际的阴森缥缈之气。
这就是至阴至极的太阴之气!
压制效力且是在黄泉之水与孟汤的千倍之上,一般不到迫不得已的状况之下,冥孤决是绝不会想到用上它的。
因为这太阴之气是极度损耗冥识,使用一次,就将要再度修冥修之法数十年才会得以修复冥识半分。
那强悍可谓的‘太阴之气’得以齐力凝聚后便是疾速朝着一片黑压压的生魂上方笼罩去,
众生魂被压制的瞬间,纷纷尖声奋力的嘶吼起来,
如此之多的生魂嘶吼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声音就犹如被丢入地府炼狱之中遭受那十八般酷刑般的难受的嚎叫着,一声接着一声间歇不息。
冥孤决与众位阎罗王没有理会众生魂难捱的狼嚎鬼叫,依旧镇定的强行将他们定在原地,使众闹事的生魂再也不能折腾。
经过一番努力,
可谓是‘方圆十里’怨气冲界的生魂,
在冥孤决与众王合力凝出的太阴之气强力压制之下,终于得了暂且的安定。
望着终于‘安定’下来的枉死城,
冥孤决与众罗王终于得已松了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冥身轻然落下,踏踩在了黑红交错的石地之上。
“这批生魂生性实在猛烈,且数量多的后怕,冥主,此番就算就已用太阴之气暂且将他们压制于此,那日后又当如何处置才是?”平等王伸出衣袖之中略带细纹的手,还一把掳了掳两鬓的细汗,想来方才的太阴之法真是耗费了他过多的冥识。
“平等王问得话,正是孤决现时要说的。”冥孤决应得有些焦急,随后又道:“这番事端,定是没那么简单,还劳烦平等王立即与众位罗王携手引出轮回池水中的瑶池之水,再监督冥差将每一位生魂都一一喂下,这瑶池之水洗净神力加上太阴之气,定能暂解这批生魂的凶戾之态了。”冥孤决说完,蹙着的眉梢更是紧皱起来,好似心中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现时面色之上略显着急。
“是,冥主。”
众位罗王齐声应道,这番样子看上去还真是显得君臣一心!
但,
暗下,
谁又知晓,
是有几颗谋划涌动的心脏早已得以暗爽的窜动了个不停了?
“冥主,你可是还有担忧之事?”向来颇为理解冥孤决的青辽察觉到冥孤决的神色不对,便是轻声问道。
“嗯。”冥孤决抬眸应道。还没有等他再度开口细说,秦广王便立即喊道:“众冥差听令,留下三百冥差协助众位罗王处理生魂之事,其余冥差齐集,随我待命!”
声落,
秦广王携众幽冥冥差已是齐刷刷的站身显在了冥孤决的眼前。
冥孤决望着秦广王,那紧皱的脸色终于是得了一分舒展,心中不禁暗道:“果然,青辽还是青辽。”
“秦广王与我一道,率领众冥差前往深渊牢狱,其余冥差协助众阎罗王处理生魂事宜。”
冥孤决一声令下,秦广王便与余下幽冥冥差一道往枉死城的深渊牢狱之中赶去。
“冥主,你可是担心深渊之中囚禁的相柳?”默了许久,秦广王这才开口问道。
“嗯,怕是自九月初九那日开始,一切事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冥孤决一声轻应,赶往深渊牢狱的速度是更快了。
在这偌大地府冥界枉死城的深渊牢狱之中,
至一千年以前,便是囚禁了一位令地府及天界都是忌惮无比的凶物!
那便是相柳死后的凶煞生魂。
相柳原身份是天界人族的一名大将,后不知因为什么缘由,相柳被无辜设计至死,他死后凶魂演变成极其的凶残暴戾,就与那些在地府闹事端的生魂别无两样,或可说是甚至更上一层楼!
相柳死后,他生魂似冤不平,在天界作孽杀生,亦是也地府残虐许久。毁亦是毁灭不掉,后地府冥界出于无奈,
才施术将相柳生魂囚禁于深渊牢狱之中,且为了安定起见,永世不允相柳再度轮回,且他这般作恶的凶魂也是不可能得以入轮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