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冥孤决自己无意提起‘羞|耻’两字的时候,也是不知怎么跟着了魔似的,脑海之中顿时涌现的都是易从安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似乎真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那张面孔的事情,瞬间更是恼羞成怒!
冥孤决一把掀起了轻薄的被褥,朝着那女子不留情面的盖了过去,随之便是冷酷又简短的一个字:“滚!”
女子本也是灼热的身子被冥孤决吓得好似被那冰窖之中提取的冷水恶狠狠的泼了个满身似的,颤抖不已,惊慌失措的就朝着殿外踉跄的冲了出去。
冥孤决压下似被千万只蚂蚁琢咬般浮躁的心,细细忆想着...
前时他不是被那平等王与青辽硬是拽着喝酒‘谈心’了吗?
怎么才一转眼,
自己就被弄到这皇宫寝殿里来了?
还有那方才在自己身上一番作怪搔首弄姿的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这里,
心头的阵阵怒意之火更是让冥孤决本就灼热的身体更难受起来...
冥孤决试着沉下心思来细细回想...
过了好一会,这才隐约回忆起了前时事情的大概经过...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青辽,竟是会成为主谋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之一。
冥孤决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之上,面色时不时还会呈现一副难以启齿的皱眉扭曲之状...
冥孤决在方才斥走那女子后,便想着,用冥修之法,尝试着将体内的那迷惑他心智,甚至侵蚀得他自己都快要不认识的自己鬼东西给强行逼出来,
可冥孤决每每尝试强行逼出一点,那怪异药劲般的东西,更是令他难受不已。
直至他实在是抵不过了,便用利齿咬着舌尖,尝试着疼痛感将自己激醒...
翌日朝会,
平等王一副‘蛇眉鼠眼’的样子望着似虚脱模样的冥孤决,面上的神色是欣喜不已,而秦广王亦是。
难道那女子是没有回去告知情况?
怎么这平等王与青辽还是一副得逞样子的打量着自己?
冥孤决心中想着,实则在来这朝会之前,他便是一直想着到底该如何制止这等有损颜面且又有违自己心意的事情再度发生。
正当众位阎罗王暗下都各有心思时,
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寂的一切。
“冥主,近些时日来,我地府冥界不知是从哪里,开始传出了一些荒唐的流言蜚语!不知冥主可有听说?”
听到声音,众王纷纷呈现一脸疑惑的模样,他们寻着声源望去,那正是一身斑斓战甲,手持着金色战戢的神荼。
瞧着那神荼的神色,应当是憋了许久...
暗下,
郁垒不停拉扯着神荼,好似是在示意他谨言慎行。
“你别拉扯我,众位阎罗王身居高位,包括冥主亦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地府下阶都已是乱糟糟成了什么样子?如今你们这所谓的管辖冥界的冥主与九殿阎罗王竟还是一副一知半解的角色?”神荼或许真是憋急了,开口就直接说道,也不顾殿中众位阎罗王的面色是变得有多难堪。
而郁垒一直扶着额,似不想抬头理会这疯了一般的神荼。
“神荼大人,你有话直说便可,何必如此大的火气?”这番先行开口的便是那卞城王石風。
“哼!我就不信,卞城王你身为众罗王之一,又是药司司主,当是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神荼不屑的轻呵一声后继续冷声道。
“卞城王,这是何意?”冥孤决问道,这近几日的事情都还没有算过去了,这是又有了何事?
“这...”卞城王先是哑口一阵,待殿中无声许久后他才继续缓缓道来:“禀冥主,石風也是不久前才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不知何时开始,我地府冥界至下阶幽冥到冥差,确是有了一道荒唐至极的言传,流言之中是传我地府冥界有着一件能够惊骇三界的冥器!它鬼魅之声一旦吹奏,便可控世间万籁!包括整个存在于洪荒三界的东西,只要是被那东西的魅声侵染,便可当场被控制...且流言传这等冥器是洪荒三界之中,于我地府冥界仅有的一件,唤做...万籁听。”
听到卞城王认真至极的一字一句,
整个阎罗正殿顿时呓语纷纷!
而那平等王自好似至听到‘万籁听’三个字后,带着几粒青斑的皱面之上,神色亦是多有变换。
现时,
阎罗正殿之中的众冥,还真是心中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