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暗下听了卞城王的这番话,大家都会是个什么念想?
“荒唐!这是何处传来的鬼祟之话?现时殿中的众九位阎罗王,包括冥主在内,在这偌大的地府冥界,可是多多少少存活也是有好几千个年轮,有谁听过这东西的消息?卞城王可也是一介阎罗王,怎可去轻易相信这如此劣迹斑斑的鬼话?!”楚江王司一回嘴道,他不知怎么的,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司一,不得这么与卞城王说话。”秦广王低声呵斥着,瞧着那不瘟不火的魅惑面容之下,是闪过一丝不知是何意义的诡笑。
“秦广王,司一可没有说错,什么冥器?还万籁听...我看啊,就是不知哪介小冥差说出是当做玩笑话,最后又被不知哪介有心的幽冥一传十十传百的这般传了下去!这荒唐的传言,难道秦广王还能相信不成?”一向心直口快的司一,当是没有想那么多,当场开口说道。
秦广王没有应答,只见他转身抬眸朝着冥孤决望去,好似有意将这颇为刁难人的话题丢给冥孤决的意思。
而冥主之位上,
冥孤决依旧是那番清冷得让人瞧不出是何情绪面色...
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开了口:“司一,你先让卞城王说完。”
声落,
众王随着冥孤决的目光,又一同望向卞城王。
“冥主,要说的,方才石風已经说完了,不论如何,石風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此番突如其来的流言蜚语,定非如此简单。
才短短几日,竟能在我地府冥界传的是沸沸扬扬,那出不了几日,定也会传出冥界,乃至整个洪荒三界,别的先不说,就且先说这唤作‘万籁听’的冥器,那传言中,它的威力,竟是如此惊人,不论是否危言耸听,定是会惹来一些垂涎于此物的歹心之人...所以...”卞城王说道这里时,故意顿停了下来,他抬眸望着高悬于冥主之位的冥孤决,便不再多说半字。
而冥孤决亦是轻点了点头,好似明白了卞城王本是要接着说的事情。
这倒是让殿下的众阎罗王有些懵了,就连神荼与郁垒两位大人面上皆是呈一知半解的迷糊。
“不可能会有突如其来的事情...既这传言是在我地府冥界流传出来的,正如卞城王所说的,若那唤做‘万籁听’的东西作用亦是如传言之中的如出一辙,如此骇人的作用,岂不是谁都想控在手中...
想来,
将流言这般散在我地府各个地界的‘有心之人’,只有两个目的,一、那便是我冥界当真确有此物,将传言散播于冥界的领头定是想要拿到这传言之中的东西。
二、那传言者目的不详,现时就是将地府冥界当做一池湖水,他想把这淌水搅得是一塌糊涂的浑浊,待时机成熟,他便可做实现自己真正的目的。”冥孤决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
若真是与他方才所说的如出一辙,那当如何是好?
“冥主,莫非我冥界...当真有此物件?”秦山王紧接着问道。
“傲文策,这等虚度流传之事,你也信?”楚江王司一回嘴道。
“为何不信,再且说来,方才卞城王所说的你是没听到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秦山王依旧以那般阴阳怪气的口气说着。
“哼!”楚江王冷哼一声,一向嘴炮巅峰的楚江王竟是作罢,不再回嘴。
“冥主,这流言传得确是沸沸扬扬不可收拾,可要查清那祸从口出的源头?”秦广王定定的望着冥孤决问道。
冥孤决本是想着要回答的,却无意迎接下了那青辽投过来的眼神...冥孤决微眯的双眼望着殿下的青辽,他似乎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这殿下的青辽,方才问话时的眼神,真是带着一丝奇怪劲...
到底是哪里奇怪,冥孤决一时半会的又说不出来。
“冥主?”秦广王唤再度了一声,声音很是清朗,荡在殿中,众冥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广王的这一声,
是将冥孤决从万般的思绪抽了出来,就在适才他解读着青辽那般望着自己的眼神时,冥孤决真是有些觉得,现时殿下的青辽为何会让他感觉到有些陌生?
“秦广王意下如何?”冥孤决问道。
“回冥主,青辽是觉得此事着实有些怪异。不过,我冥界是否当真由此物件?若当真是有,这对于我地府冥界来说,未成不是一件好事,且我冥界还可捷足先登,若此物当着是有如此神力,我们将其牢牢把握在手,那对付修罗族的冥河,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之事?”秦广王一副怪异的神色说着,话落之际,他还不忘暗下瞟了一眼于殿下禀身站着的平等王上官禹。
因为适才开始,
这平等王亦是十分怪异,他一直紧闭双唇,半晌未开过口,这倒是有些不像这平等王的风格。
毕竟,
一直以来,只要是有他平等王在的地方,参与的事情,操心命的平等王便永远都是最‘多事’的那一位...
这场关于‘万籁听’的朝会,
一直持续了许久,才是终于在冥孤决的有意制止之下,停了下来。
而后,
众王纷纷按照冥孤决的意思,先是静观其变。
看看,
这流言蜚语,最终会到个什么程度,好再做其他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