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赦叔说了,他不开口说话,不笑,有两分像叔祖父呢!不像的地方,红枭还能凑一分!外祖父一家拉个旧情。他还能靠跟前太孙那神似的容貌,再刷一分。皇帝心理有五分,够了。而且,他们贾家都是桃花眼,没事眨两下,特无辜。
就用眼睛全程看德嘉帝。
看不心软,白瞎他贾珍撒娇翘得课了。
德嘉帝一怔,扎着高马尾,一身张扬耀眼的红色骑装,哪怕是同样的衣服,贾珍穿出了一身富贵繁华之气,像被人呵护手中的牡丹花。而贾代善,却像在火炉中锻造出来的王者之剑。锋利无敌,果决坚毅,忠诚不二。
“皇上,您好歹嗯一句呀。”见人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贾珍一回生两回熟,恍若在自家长辈跟前,噘嘴不满:“您这样子,很伤我心的。我……”
边说,贾珍脑袋左右看了一眼,道:“瞧瞧您,一个侍卫都不带,这说明,您以我叔祖父朋友来的。既然都是朋友了,表扬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亏我还想学着叔祖父离家出走,投戎从军呢!”
“你从军?”
“对啊,”贾珍毫不犹豫应道:“不过我还没想好去哪里,东北太冷,西北又多沙子,东南又是海,西南又据说有瘴气,还有山民要抢帅相公,我怕被当压寨相公了。所以,现在还在考虑中呢。不过我离家出走,哦,是从戎的行囊都带上了。”
指指自己的枕头被子等,贾珍继续眨眨眼,希冀的看向德嘉帝,胸有成竹道:“我想闯出一番事业来给我爹瞧一瞧。皇上,您看咱们那么有缘,您能不能资助我一下下。”
——我是独苗独苗,浪里翻腾,不管惊涛骇浪的独苗苗!不怕不怕就不怕!
德嘉帝险些气笑了,“你要官?”
带着难以言说的压迫感,然则贾珍似乎浑然没发现似的,还不满瞥瞥嘴,“那还不如让我爹出家快。他本来打算让爵给我了呢!我自己去奋斗几十年,结果到头来还不如爵位高!皇上,您除了赐官,就不能想想其他符合一个长辈身份的事吗?”
说着,贾珍有点入戏,倒是真伤心起来了:“哪怕我祖父老了些,但我叔祖父却是壮年吧?他说好了替我规划,会传授我经验的。在他培训诱、拐之下,我骑术学得可认真扎实了。现在他走了,您不说其他,教我一下为人处世的经验啊,帮我设计一下满足我的爱好与贾家前途能够面面俱到的规划啊,这些总该的吧?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皇上您难道都不懂?!”
最后三个子,贾珍一字一顿,说得极其缓慢却又毫不犹豫。其他意思差不多没脱离剧本,但最后三个字他自己添的,特爽!
这就是直抨灵魂的拷问啊!
他赦叔就是胆子小,要稳如狗!狗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