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那绝不是吹的云云。
身为贵族,人在大清。玉录玳只得忘记飞龙既榛鸡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这回事儿,随口应了声好。
谁想着宝格楚还记在心上,当成个事儿办了呢?
玉录玳粲然一笑,就觉得飞龙汤好不好喝不要紧,但俊侍卫这份心意着实难得。
说曹操曹操到,就是这么不扛惦记。
主仆几个话音刚落,就听着守门的丫头回禀,说博尔济吉特侍卫抓了两只榛鸡、两只锦鸡,还有一对儿白兔,都还欢蹦乱跳着。
“哟,这还真是收获颇丰。”玉录玳笑:“宝格楚呢?快把小东西们拿进来我瞧瞧。”
“喳,遵格格命。”宝格楚应声,撩起帘子,拎着他临时编的大藤筐子进来:“卑下给格格请安。”
玉录玳不悦皱眉:“安安安,安着呢,都告诉多少次了,不必这么拘礼。”
宝格楚只笑答了句礼不可废,便把大筐子放下,以便玉录玳观赏。
也是玉录玳眼尖,就在他放下筐子的瞬间,还看到了他小臂上一条红色伤痕:“呀,你受伤了?是套榛鸡、锦鸡、兔子时弄得么?那么长道口子,一定很疼。快快快,春花去找大夫,给宝格楚好好看看。”
“哦,是,奴婢遵命。”春花一愣,继而蹲身福礼就要往外走。
还是宝格楚把人拦住:“些许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卑下回去随便抹点药酒就是。格格不必紧张,更不必劳师动众。万岁爷第一天驻跸,圣驾才刚刚到呢!”
哪值当为个小小侍卫兴师动众?
更何况……
宝格楚微眯了眯眼睛,各人造业各人担。他自己惹出来的事儿,当然他自己去平,没得好端端将格格拖下水!
他坚持着是小事,根本不足挂齿,又保证回去就药膏药酒得准备上,绝不叫伤口恶化后。玉录玳也就放弃了坚持,只认真脸嘱咐:“下次再有类似事件,记得保护自己为先。”
“榛鸡汤、锦鸡肉再美味也不过区区食材,可比不过我们家俊侍卫的安危。你格格宁可一辈子吃素,也不愿让你再遭遇这般危险,知道么?”
“喳,卑下领命。”宝格楚单膝跪地,特郑重地给出承诺。
素来不喜欢跪,也不乐意被跪来跪去的玉录玳皱眉挥手:“去去去,赶紧去处理处理你这伤口。”
回到自己的小帐篷,宝格楚才脱掉衣服,露出那道从后背一直蜿蜒到手臂的深深鞭痕。
拿出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