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瞥见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下子猛然绷紧了的脸颊,忍不住因为愉悦低笑了两声:“没错,我把太宰治给我的定位器又转手交给了江户川乱步,还顺便给侦探社下了一个委托。”
“我说过了,要你欠我一个人情。”五条举起一根食指,又把它按了下去,“好了,现在该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里的人情自然是指不对五条悟出卖两人的行为进行报复——甚至还要相应地配合一番。
“你说情报对你来说很重要。”过了一会儿,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说道。
五条悟笑着回答:“是的,异能特务科也能给我想要的,不是吗?”
没有人回答这个不需要答案的愚蠢问题。
“你对这个惊喜的评价如何,尼古莱?”他转过脸去,朝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果戈里问道。
果戈里的手掌覆盖在他的上半张脸上面,将黑白色的扑克牌与淡金的眼眸完全遮挡住,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但是果戈里弧度大到有些吓人的笑容却透露出了他此时的真实情绪,青年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几乎是抑制不住地从嘴里发出了奇妙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声音响彻遍了这废弃大楼的整整一层。
“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果戈里举起双手,向后稍微仰起腰身,手掌在空中胡乱地挥舞了几下,“这种不受控制的发展,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无聊事情里唯一有趣的部分啊!”
果戈里身后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了好一会儿。
他的精神很是亢奋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青年握着那只常带着的黑色手杖,几乎快要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笑出了眼泪。
五条悟见到他这副模样,半点不留情面地直接当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开始撬起了墙角:“你不介意真是太好了,”少年笑眯眯地,“虽然对于‘自由’来说,立场这种东西没有半分钱的意义,但是如果有了万一,让尼古莱你觉得我和你势不两立的话就糟糕啦。”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说话。
果戈里也没有。
果戈里的手指稍微动了动,抚摸着手杖上面的金色部分。他望着五条悟,如同水仙望着河中自己的倒影,脸上的表情却是比方才还要更加夸张了一些。
五条悟又转过脸,对着沉吟状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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