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问了,看一眼司闻、周烟在的房间,问沈听温:“自己能走吗?”
沈听温可怜巴巴的:“我自己不能走,你会送我吗?”
周水绒不仅觉得他有病,还觉得他真不怕死:“我今天要是送你了,明天就是你惨死家中的新闻。你应该挺了解我爸的。”
沈听温不让她生气了:“哦。”
周水绒是很生气,可一看到他还没消肿的脖子,又觉得自己太暴躁了,她问他:“还疼吗?”
沈听温点点头:“嗯。”
“那在香港,在美墨边境,在金三角,你疼吗?”周水绒接着问。
沈听温摇头:“皮肉伤的疼都不叫疼。”
“穿筋刮骨了,还叫皮肉伤,那什么样的伤才叫能疼的伤?”周水绒问。
沈听温不知道,但如果说:“如果你今天又像个王八一样缩起来,要跟我分手,那就疼了。”
“你才像个王八,没人规定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要不要跟你在一起的决定权在我手上,而不是那些觉得我应该跟你在一起的人。”周水绒拉住他胳膊就往外走。
门打开,沈听温被推出去,他转过身,拉着她袖子,撒娇精上身:“我可以要个晚安吻吗?”
周水绒不给:“你走不走?”
沈听温摸了摸脸:“那我走了。”
周水绒又拉住他,手摁着他胳膊,借力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小下:“滚吧。”
沈听温还想要,指指左边脸:“这边也想……”
“沈听温!”
沈听温知道了:“好吧不要了。”
周水绒把门关上,转过身来,周烟就靠在沙发边上看她,她突然有点尴尬,摸摸鼻子,闹小脾气:“妈你怎么走路没声……”
周烟只是出来倒个水,就看到她女儿献吻的一幕,她也挺尴尬的:“我跟你爸当年都没有分开一会儿就亲一下的习惯。”
周水绒更尴尬了:“他刚挨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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