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陈大人身边没有此人了?”
陈昌学笑道:“别说有没有了,我就连见都没有见过金发之人。”
古长青点点头,站起来道:“如此那就恕在下打扰了。”
“衙内公务缠身,本官就不送了。”
古长青带着李兮离开县衙,李兮问道:“就这样算了?”
“我已经确认陈昌学就是狗血,金毛犬一定在此。”
“既然都已经确认了,那怎么又走呢?”
古长青道:“你也许已经看出来了,让他轻易交待金毛犬的下落,定然是不会说的,所以我们只能在暗中寻找机会,今天我们上门算是给他敲了敲钟,也许晚上他就会去找金毛犬。”
“所以我们只需要盯着他就可以找到金毛犬了?”
“没错。”
两人从县衙出来后,正打算找个暗处监视陈昌学,谁知道钱鹤竟然找了上来。
“这位大人可让我好找。”
古长青淡淡的道:“不知钱大人找我何事?”
钱鹤疑惑道:“本官并未与大人通报姓名,大人何以知道我姓钱?”
李兮这时有些不淡定了,神情不自然。
古长青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让她保持镇定。
这样的动作让李兮心里一暖,同时又生出了一种矛盾。
就在李兮纠结的时候,古长青道:“本官从嘉定府来此办案,自然要对这里的情况先了解一番,早就听说德安府推官钱鹤钱大人对于刑狱颇有建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听到古长青夸赞自己,钱鹤打心底里高兴。
“大人谬赞了,还未请教大人高姓。”
“在下古长青。”
“原来是古长青,幸会幸会,此番来德安府查案,都进城了怎么也不来府衙通秉一声?”
古长青道:“本来就是我们嘉定府的事,想着自己独自将案子办了,多加打扰恐为不妥。”
“古大人这话就见外了,虽然不在同一府办事,但大家都是朝廷命官,理应互帮互助的,如若不嫌弃,不妨让本官尽一尽地主之谊?”
“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当下,钱鹤领着古长青和李兮两人来到了一处酒楼。
上了雅座,钱鹤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安陆县也唯有这间酒楼拿得出手,别看酒楼虽小,但五脏俱全,饭菜都不赖。”
“钱大人实在太客气了。”
酒过三巡之后,钱鹤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适才听知府大人说,从道箓司传来的消息,嘉定府来的推官大人在路上遇害了。”
古长青放下筷子,道:“那钱大人看我是否还完好?”
钱鹤连忙解释道:“本官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询问过道箓司了,他们回答的含糊其辞,说是根本没见着人,也是道听途说。”
“那你们安陆县的道箓司不怎么靠谱。”
钱鹤笑了笑道:“没办法,道箓司的正副印官这些年更换的很频繁,这两年干脆直接没有,道箓司中主事的是一位紫衣使,搞的近年内都没有举办过考核,本县的修道之士要想考核,直接去府道箓司,这也算得上我们德安府的一大特色了。”
古长青道:“那这考核估计很难吧。”
“哎,谁说不是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钱鹤顿了顿,问道:“还不知道古大人来德安府办的是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