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何苦呢。”
她自嘲地这么说着。
真他妈自作多情啊。
……既然如此。
“也是,你变的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你继续烂在泥里我也管不着,反正我们也一点关系也没有。”
话音落下, 祁凛猛地抬头看她, 动了动唇,一双丹凤眼里似乎有碎光闪动。
她吸了吸鼻子, 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稳淡漠,随后又说:
“——滚。”
她一字一顿:
“祁凛,我也不陪你玩了。”
说完, 她转身大步走开。
祁凛下意识要拉她, 只抓住少女衣角带起的风。
他咬牙, 心中一股懊恼和自责涌了上来。
————
越走越快,友枝抬手抹了把眼泪,胸膛又赌又气又凉,有人叫她也不理,步伐越倒越快,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她直接倒在地上。
膝盖一痛,她发出一声闷哼,眼底蓄积生理性泪花。
好疼。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咬牙又站起来,快步走出长廊,一把甩上画室的门。
膝盖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她坐在椅子上,掀起自己裤腿一看,擦破皮了,膝盖处已经是红红的一片,隐约渗着血。
友枝根本没心情处理伤口,她躺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地流眼泪。
她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气的要死。
说出去都匪夷所思。
还以为自己终究是不一样的。
结果却被对方认为不过是个 “自以为是的蠢货”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冷言冷语,性子恶劣,怎样都捂不热。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祁凛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她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她越想越委屈,躺着的椅子碰到旁边的东西,缺了一角的桌子不断嘎吱嘎吱地响,她越来越烦躁,忍不住踹了桌子一脚,骂了句:“狗东西!”
画架呼啦啦倒在地上,钟表上的指针正好走到了整点,探出头来的机器鸟滴滴叫了一声。
气愤的声音萦绕在空荡荡的画室里。
门外,祁凛提着一只白色药箱站在那里。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听到屋内少女这声饱含愤怒的话,他垂下眼睑,紧了紧唇。
身后站着的沈归京见状不禁捂脸叹息,表示一个头两个大,“阿凛啊,我说你真是不作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