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恨铁不成钢地对祁凛低声说:“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走,只不过是不好意思直接回绝那边,打算拖几天再跟人家说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听也不听解释,就这样说人家。”
“……真的?”祁凛压低声音,眼底却骤然亮起来,凑近一步问他:“……真的不走了?你确定没说谎?”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沈归京说,啧了一声。
唉,祁凛这家伙长得那么好看,可惜关键时刻却好像缺了根弦。
这就是笨蛋帅哥吗(。)
但他惹谁不好啊,非惹友枝那位小祖宗。
她脾气好是好,要真生起气来,那可是地狱级别。
沈归京抓狂到想给他邦邦来两拳,可惜打不过,淦。
“……你,做好一两个月都不被搭理的准备吧。”
准备好追妻火葬场吧这孩子。
看着祁凛,沈归京不无同情地想。
祁凛绷紧薄唇,心里一下子变得安定的同时,又想这丫头以后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搭理他了。
他听到里面女孩抽纸巾的声音,她吸了吸鼻子,似乎在轻轻地啜泣。
看着眼前的画室门,祁凛的眼睛变得黯淡了下来。
……现在,她估计也不想见到他吧。
于是他走过去,把药箱塞到沈归京手里,指了指里面的几个特意拿过来的东西,“用这几个,给她上药,一定要上。”说完,转头心烦意乱又无比懊悔地走了。
沈归京:“……”
——
扣扣。
画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敲响。
友枝匆匆抹了抹脸,随后扬声问:“谁。”
外面传来沈归京的声音,“哈喽,是我沈归京,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友枝吸吸鼻子,想了想以后果断拒绝:“……不行。”
没想到沈归京径直推开门,走进来。
女孩抬头,眼睛红红地瞪着他,“我都说了不行了!”
她头发因为跌倒而凌乱,衣服上还沾染了土。
对方看她这惨兮兮的样子,愣了愣,接着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刚才有个别扭鬼看到你受伤了,硬要我把药箱给你送过来,自己不敢来,怕被你来人带箱子扔出去。”
她轻哼一声,抿起唇别过脸,“我用他啊,真爱管闲事。”
沈归京提着药箱过来,顺着她,像哥哥哄妹妹一样,“行行行,他多管闲事,来,友枝妹妹,我看看你的伤。”
她裤脚还没撩下去,伤口在外晾着,沈归京低头看了看,嘶了一声,“看着真够疼,是被那混小子说的话气到了吗?走的这么急。”
她撩了撩头发,没好气地:“你别跟我提他。”
烦着呢,正在气头上,真是。
“好,不提不提。”
他扭开碘伏的盖子,拿棉签沾了沾,要往她腿上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