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所谓病娇也就是一个显得娇滴滴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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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好感度显示模块】
>袁晓晓。
>席远寒。
∨司徒锦:
→司徒绫(453):92/家人;92/爱慕;92/迷恋;99/同伴;69/玩偶;09/无法定义。
→席远寒(45):78/朋友;41/可利用;20/世交;17/竞争对手;111/情敌。
→袁晓晓(31):40/可利用;08/妹妹讨厌她;25/妹妹的障碍;38/让妹妹在意的人。
……
备注:人物好感度无正负数值上限,人物对于其他个体的综合观感是各项引申观点与主观意识印象的总和。各项引申观点与主观意识印象是人物本身的自主想法,随时可能发生项目数量以及单项数值上的增减变化。每项引申观点与主观意识印象的正常值范围都在正负一百以内,发现溢出现象请配合【人物黑化值显示模块】同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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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无糖豆奶,神色平静地拧开盖子仰头直接将它一口气喝完,他稍微有些烦躁地按住自己的额头,本是顺服的黑发自他的指缝中散落开来,寒凉的液体通过食管进入胃部,因为空腹的关系进而引发出一系列的抽搐与疼痛,他在第一时间里皱起了眉,一方面是在忍受从身体内部形成的抽疼,另一方面,却是在为自己思绪中不受他控制的部分而忍耐。
“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他冷静的替自己先前在楼上所做出的行为作出评判。
舌尖无意识的翻动,唇齿中到处都是豆奶的味道,他的指掌紧贴着自己的额发与皮肤,可是在他脑海里影射出来的景象和触感却绝非是他自己。
“因为距今为止已经一年多没有真正接触过了吗?”
他随手将空了的豆奶袋丢进垃圾桶里,清俊而精美的脸上霎时闪过一丝莫名的阴霾,炽热的渴望再度从他的下腹部熊熊升起,就像是有一簇无法熄灭的火焰正在他的体内急剧燃烧,由于任何一丁点足以捕捉到她残余气息的联想而因此蓄势勃发、欲壑难填,恨不得能将这股邪火彻底的宣泄出来。
——干脆上了她。
或者,更直白的说,他想操她。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司徒锦将事先整理好的蔬菜和菇类翻炒了会再倒入熬粥的锅中,又切了点熟食同样投入其中,他试着品尝了下白粥的味道,一不留神却不小心烫到了舌头,灼热的痛感瞬间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感觉,包括余留在他嘴里的豆奶味,以至于令他在咬着舌头的同时忽然不悦地拢起了眉峰,忍不住再次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新鲜的豆奶。
一年多的时间啊。
冰凉的液体驱散了从舌尖泛上来的痛意,也冻住了埋藏在他胸臆间的隐隐苦意,自下腹部升起的热度非但没有消却,反而因为重新席卷在舌蕾上的味道转变得越发激烈。
司徒锦探出舌尖轻轻的划过了自己的嘴唇,烫伤的部位受到摩擦和挤压,令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当他充分享用着她时的情景。
他一直怀恋着她。
怀恋她小时候受他欺负后眼泪汪汪的样子,想念他指尖在她发丝间缠绕的质感,眷恋她陪伴着他一起成长甚至是与他一起依偎在同一张床上的亲密时光,他习惯了要拥抱她、宠爱她,每当她耍起性子的时候就得哄她、安慰她,也习惯了来自于她的关心、袒护,以及她对于家的渴望,和对家人的执着,他喜欢她在他面前撒娇,喜欢她信任他、崇拜他、依靠他,喜欢她人前人后唯独为他卸下满身的骄傲和矜持……没错,他喜欢她,喜欢到了就连第一次梦遗也是由于她睡在他身边,第一次手活都是想着她才爆发,喜欢到了远远超过于他自己允许的地步。
司徒锦关掉燃气,从锅子里盛出两碗粥放入托盘,又准备了些其他的开胃菜,甚至特地煮了两颗白煮蛋,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他才端起了堆置得满满当当的餐盘走向自己的卧室。
年轻的他与普通男孩子没什么两样,在走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会不由得心生欢喜,不能自已的欣忭雀跃,只是他比普通男孩子更擅于忍耐、更擅于隐藏,更加的从容不迫,也更加的丰神俊朗、身姿颀长,修身的英伦式西装校服将他衬托得气宇轩昂、龙姿凤章,贵气与雅致打从骨子里彰显出来,举手投足间一派风华正茂、谦煦端方,即使是低垂着眼眸小心护持着餐盘的模样也尽是温润暖情,偏偏眉目间天生冷清,哪怕是再如何的彻如良玉也藏不尽心思谲狂、秉性薄凉。
旋梯的台阶一级一级往上,仿佛能通向至高的天堂。
他想将她拘在身边,让她就此长在自己的床上,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必须经由他才能全然绽放;他想把她锁在这里,亲吻她、抚摸她,舔遍她的每一处,把手指伸进她里面,占有她的方方面面,深究她的内部构造,两处、或者叁处,探索她最私密的部位,让她为了他愉快得哭出来;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任她慢慢地为他打开她自己的身体,在忍受与不堪忍受中无法自持地不住扭动摇晃;他想要她颤抖地缠上他的腰身,被他的欲望牢牢地钉穿在他的身下——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叫出他的名字,又或许是喊他哥哥——称呼无所谓,但一定是做到两个人全都精疲力竭,他才会暂时饶过她。
明亮的走廊整洁而宽敞,分明是标志着地狱的指向。
司徒锦轻声推开房门,而后将餐盘放置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他屈身躺上床,替她拉开一点蒙在她脑袋上的被子,如同以往般将沉入酣梦中的她抱住,然后在给她哺喂了一种液态的解药之时,又捏着她的鼻子试图叫她起床,趁着她神智不清的功夫偷偷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倘若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该有多好?
虽然也曾这样设想,然而这压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先不提两人在外表上近乎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形似,就是瞒着所有人悄悄骗她去做基因鉴定这种蠢事,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尽管他们的父母是在十六年前因为一桩丑闻才生下了她,而她也是长至叁岁左右才被打包到了他面前,不过他们确实是亲兄妹无疑,而且铁证如山到即便是连他不愿意承认也不行。
“不想起来吗?那早饭什么的我就自己一个人吃光了。”
他这次用下的剂量比较轻,药效应该很快就能够过去了才是。
司徒锦眼见她还迷糊着,反而颇有耐性的帮她按摩着脑袋,哪怕是掐住她鼻子的手也由此放了开来,他暗自审视着她疲惫不堪的表情,不禁心中挫败,忽然对于自己半晌前的所做所为而感到一阵由衷的羞耻和厌恶。
他从来不准备真正对她如何,虽然这点由他来说会显得非常可笑。
正是他在她的食物里下药,而且为了防止她会在睡眠中突然醒来,他还特地在家中准备着能够致人昏睡不起但其他却全无妨碍的新型药物。
哪怕她醒来后什么也不会知道,但他决然不至于允许自己当着她的面进行自泄,更遑论是磨蹭着她身体上的任意一个部分或拉着她的手帮他泄出来。
——他再也不会容许自己对她露出这等兽欲。
这无关乎想不想、敢不敢,事实上他其实非常的想;也不是担心她会不会就此发现他的做为,更不是害怕她发现后可能导致的任何一种反应,亦或者是结果。
他不会做,就是不会,同时也不会抱持着索性就拖她下水的心态,放任她察觉到他的龌龊,然后在懊悔中憎恶她的疏离,又在绝望和痛苦中沉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顾的先上了她再说——
……那能欺骗谁?
不过是为了理直气壮地一逞兽欲,因而替自己的寻隙恣意百般粉饰千般申辩,以爱为名,实则自欺欺人,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更何况是以如此拙劣的借口做为掩饰,彻底的麻痹自身,蓄意的放纵着自己的欲望,故意在她面前暴露,最好是能激起她的强烈反应,并借此机会趁势而为的完全释放出目前压抑在他心底里的那头野兽?
开什么玩笑。
只有愚蠢的野兽才会让整个事情发展到那种程度。
他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地步,即使他喜欢着她、喜欢到想要上她皆是种错误,但它并非一文不值,更不是他能够为此一错再错的藉词。
在司徒锦真正意识到他喜欢着她以前,他曾经做过一场很糟糕又很荒谬的梦。梦的跨度极长,画面始终充满跳跃,自他们幼年延展至他们死后。
梦境里的他们还是亲生兄妹,然而当梦里的他进入到青春期时,他突然觉察到自己对于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欲求,他为此而寝食难安,一切的发展到这里为止与现实里的情势没有丝毫不同,可是梦里的他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任何越举的行动,当他在现实中趁着她入睡或昏迷忍不住按着她肆意亲吻的时候,梦里的他仅仅是默默地看着她像是只小猫似的在别人的怀抱里张牙舞爪。
他们在梦境中各自成婚生子,与成千上万的普通兄妹一样,乃至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与对方渐行渐远,在子息环绕中平稳而安泰的过完了一生……但是梦境并未因此结束,梦里的他如同幽魂般游离在尘世间,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不解自己因何而存在,紧接着,千秋万世,岁月如梭,他们的后代拥有着不同的姓氏,族谱在世代变迁中遗失,然后他遇见了一个很像是他的男人,同时也遇见了一个与她很像的女人,那样的两人不再是亲生兄妹,他们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可是他们却仅仅是恰好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陌生人,明明是与他们如此的相似,然而纵使相逢,结果却不过是擦肩而过、毗肩交错。
那到底是单纯的喜爱,还是被误认为了爱情的亲情?
他应该是要高兴的吧?至少在梦境的最后,他们已经不是亲生兄妹,他们的后代可以相爱,或许那两个与他们十分相似的男人与女人在往后还会重逢,而这次,他们绝对不会是再以沉默收场。
那究竟是占有欲在作祟,还是他根本不能忍受他们就连亲人都不是?
自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的他一时无法回神,只能死死地抱着他的妹妹不肯撒手,他在深夜中旁若无人地描绘着她的肌肤,解开她的衣服,自此以后彻底陷入魔障,再无法从中轻易脱身。
莫大的空虚与疲惫恍如恶魔般从禁忌的深渊里爬了出来,蛊惑过夏娃的蛇在昏暗的环境里诱导着他一寸又一寸的耽溺于指掌间的滑腻柔软,从梦境中蔓延至现实里的疼痛感和无力感令他产生了近乎是还身处梦中的错觉,美好的、糟糕的,一切不可言说的,只配发生在黑暗中的旖旎情浓带着光怪陆离的恍惚体认侵蚀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性,直到她被他撩拨得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嘤咛,所有的罪恶顿时无所遁形,他忽然停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为了仿佛是被梦境里的情绪给吞噬了的他自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所适从——
时光飞逝,血缘逐渐疏远;世局更迭,然而他们也将缘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