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万万没想到双病娇组西皮好像也蛮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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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链接模板】
【同步】:中级。
【共鸣】:27/100。
……
【总计】:
目前[寄体/司徒绫]受[宿体/澪(叁)]同化程度:C+。
目前[寄体/司徒绫]受[宿体/澪(叁)]影响程度:69/100。
备注:宿体的主线任务完成度能够轻易左右该模板内的任一数值变化;双方的同步程度与共鸣程度取决于宿体对于寄体的理解和饰演;寄体对于宿体的好感程度、满意程度以及接受程度越高,越有助于增长该模板内的任一数值;宿体对于寄体的同化程度、影响程度将决定宿体在该次轮回中的最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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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叁目前的主线任务总共有两个,分别是攻略型任务与复仇型任务,而她所攻略的角色与她所复仇的对象竟然还都是同一个人物,这次的任务难点就在于此——
一方面,司徒绫打从心底里希望她哥哥能得到幸福,她不想要伤害他,毕竟司徒锦是她最重要的家人,然而另一方面,她又绝对不能够理解她哥哥竟然只顾及到他自己的幸福,正因为司徒锦是她最重要的亲人,所以她完全没办法在“重生后”将“以前发生过的事”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ìyǔsんǔщǔ.νìρ(iyushuwu.vip)
若要她原谅他,她不甘心,曾经感受过的痛苦怎么可能一笔勾销?她想要向她的哥哥复仇,可到目前为止,在如今这个时间节点上,她的哥哥又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她感到寒心的事情,何况司徒锦也不是一点都不关心她,因此她怎么能够为了暂时还没有发生过的事而事先报复他?
宿体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要考虑寄体的心思变化,澪叁除了改变兄妹俩一年多没有怎么相处的僵持局面以外也不准备过多的干预剧情发展,尽管她的两个主线任务内容相互矛盾,但它们也未必没有共通点,司徒绫的心愿自始至终都是想要她的哥哥司徒锦能够彻底的站在她这边,分歧点的形成不过是由于情感方面的冲突才因而导致了任务内容的不同趋向性。
她肯定不能在司徒锦对袁晓晓另眼相待前出手。
相反,假设司徒锦没有对袁晓晓另眼相待,那么她就不能完成主线任务Ⅱ,因为司徒绫绝对不会满意于她在司徒锦还未伤害到她前事先报复他,主线任务Ⅰ中“希望司徒锦能够得到幸福,不能够轻易伤害他”的执行限定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而假设她没有提前阻止司徒锦对袁晓晓另眼相待,那么主线任务Ⅰ的完成难易度就很可能会产生相应的增长系数,毕竟系统给出的原着剧情里可从来没有提及过司徒锦喜欢他妹妹,而且这里的人物自然也不是单纯的NPC,更不是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橡皮泥,他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思想与情绪等反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因果条件的成形而引申出千变万化的可能。
系统提供的原着剧情多数只能用于借鉴和参考,除非她能够碰上极其稀罕的例外,就譬如是原着剧情里的世界观本身便比较特别,天然就囊括了“宿命论”这一类设定,或者干脆猎奇到原着剧情中的每个人物都含有固定的具现化角色光环,且不是出于读者视角的抽象认定,不过等她真正遇上了指不定到时反而还要纠结于到底该怎么打破注定的命运。
既然系统现在已经发布了两个主线任务,那也就代表着无论是哪一个主线她都不能放弃,因为主线任务的完成度关乎于寄体对她的观感,而她则需要司徒绫能够在往后为她和本尊所用,系统的主线任务向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没办法任择其一,但情况麻烦就麻烦在两个主线内容的执行限定截然相反,简直就是在一个劲的彼此扯后腿,即便攻略方向的最终定义没有定死在亲情上面,但是……在了解到她哥哥竟然会对她心怀不轨的事实后,亲情果真是司徒绫真正想要的吗?
——永恒不变的感情,正如同永生不死的青春一样令人心生贪欲。
她想要的家人本来就在她的身边,她渴望的家庭明明曾近在咫尺,然而她以前从来就没有想过她能够和她的亲生哥哥在一起,可她真的能跨过那条禁忌的界线吗?
主线Ⅰ的攻略方向没有限制在亲情上,这本身其实就很能说明司徒绫的问题。
趁着司徒锦吃完早饭下楼清洗餐具的间隔,黑发少女把她哥哥的人形抱枕从衣帽间里揪了出来。纯手工制作的柔软抱枕摸起来非常舒服,面料的边角稍稍起毛,想必是经常受到使用和清洗的缘故。枕头里掺杂着些不知名的香料,闻着比较像是一股桃子味。枕套里的填充物似乎有些奇怪,从手感来判断各个部位的软硬程度都略有不同,像是由硅胶、棉絮等不同的材料组合而成。抱枕的形状是个相对完整的人形,与她现在的身高和体型几乎无异,虽说没有细致到犹若球关节人偶的地步,但也是四肢健全、曲线分明。
坐在床沿的黑发少女托举着抱枕的腋下部位,一面反复的仔细打量它,一面忍不住暗暗皱起眉,她的心跳声在无形间砰砰加快,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心慌感陡然变化为一阵诡异的心有余悸。
枕套的正反两面都印刷着司徒绫的日常生活照,呈现于抱枕上的线条弧度与高低起伏完全依循着她在照片里的体态特征以一种紧密贴合的设计形式将她的正、侧面以及背影统统都勾勒出来。尽管照片中人的具体形象是一副穿着保守睡衣的清纯模样,然而不管是摸还是抱,抱枕的实际触感却绝对与她不着片缕时的情形根本没什么两样。
那实在是病态到了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怖的地步,甚至让她连骨子里都不禁渗透着一股寒意。
“你在干什么?”
司徒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镇定的口吻中难免带着一丝慌乱。
——他都是装出来的。
他真的都是装出来的吗?
在感到惊惧的同时,司徒绫相当矛盾的如此想到。
黑发少女当即攥紧了抱枕,只是犹豫了少顷便将它放在两人的面前,“小哥你是不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会定制这样的东西?没有我陪着真的睡不好吗?”
她既有些心疼,又有些痛恨,然而这些复杂的情绪全部都沉淀在她的心里,纷乱的不止是她的心情,甚至还有她的思绪。
司徒绫是个特别矛盾的女孩子。
她会懊悔于自己一年多以来都不曾想过要与她的哥哥联系,也会为了她的哥哥至今都睡不好觉而感到心疼,她会因为过去的自己唯独只关心着席远寒与她的婚约而进行自我检讨,也会出于司徒锦对她的心思而感到不知所措,她痛恨着她哥哥竟然也会欺骗她,但她又忍不住怀疑司徒锦的慌乱是否真的全都是伪装使然,她会由于她哥哥隐藏在暗地里的种种手段和行为乃至是爱欲而感到毛骨悚然,也会因为她内心深处曾试想利用这点来让她哥哥彻底站在她这边的卑劣而羞愧到无地自容,可是她却完全无法下定决心真正疏远她哥哥,即便她也认为倘若他们再继续这样相处下去绝对是错误的,即便她也会害怕,即便她害怕的不仅仅是对方,或许——或许她更害怕的,还有她自己。
曾经她所向往的一切如今正唾手可及,她想要,亦渴望能得到,然而她非但不愿意伸出手去索要,反而是因此望之却步,这不仅仅是因为她还在为了她重生以前的事而耿耿于怀,更可怕的是,她可能真的想要,亦甚至是她真的能得到。
“那你要陪我睡吗?”
司徒锦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外衣全部脱掉,赤着上身钻进了被窝里,捞过黑发少女手中的抱枕,不动声色地向她问道。
“你不是有它了吗?”
她指了指床上的人形抱枕,轻蹙着眉宇哼然道:“虽然我在这些日子里也一直不怎么习惯没有和你一起睡,但是定制这种东西也太夸张了吧?而且你本来不是不想被我发现吗?现在倒是装得一脸无所谓……怎么?已经不怕我会因此嘲笑你了?”
就像司徒绫不会在他伤害到她之前事先报复他,她也无法在她真正报复他以前选择接受他。暂时还过不了自己的那关是一回事,不能跨越自己的心理底线是另外一回事,真正的心结没有解开是一回事,最关键的理由则源于她微妙而反复的情绪和心思。
澪叁是为了能让司徒绫将来为她所用才会帮助她,自然也要她能心甘情愿的受她和本尊驱使,系统的主线任务是衡量寄体心愿的另一种重要渠道,她只有精确的把握住司徒绫的心态才能够彻底立于不败之地。
事实上,这一年多以来,司徒绫自己也并没有习惯于一个人睡。该说他们果然不愧是兄妹吗?即便她没有司徒锦这么病态,但她其实则是与对方有着极其相似的行为模式,至少她房间里的kingsize绒毛玩具能充分的证明这点,司徒绫以前在席远寒那里受到委屈或者是在家里发起脾气以及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一直都没少折腾她的这只“小小哥”。
也不知道司徒锦让人从祖宅整理出她的行李时会不会有人把它也打包送过来。
“嘲笑我就是代表着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司徒锦微微挑起眉,认真的反问着,看起来格外的无害。他侧躺在床上搂着人形抱枕,下巴恰好搁在人形的肩部,而他的指掌则在它的臂膀处来回的打转,因为是在寻找更舒适抱法的缘故,于是整个画面就演变成了他正依偎在人形的身畔,恰好与它脸贴着脸,并且他的手臂还在无意识的摩挲着它的胸部。
“那么我是不是无论对它做什么都与你没有关系?”
他略显不怀好意地张口揶揄着她,无辜的面容登时转而形成一抹温和的轻笑,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攻击性,却又十分的具有诱惑力与及迷惑性。
另外,由于他的眉眼间天生冷清,哪怕是现在正在微笑着向她彰显出疏懒的韵味时也依旧维持着一种矜贵的冷静,正如同平时素来禁欲且举止得体的人忽然流露出了一丝秀色可餐的气息,再加上由他本人的身份所凭添而生的禁忌感,这股从亲昵和习惯中蜕变而成的危险吸引力便霍然地极其致命,在让人倏感心惊肉跳的同时,进而衍生为一种天然的不可抗拒。
有史以来,司徒绫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她的兄长其实也是位非常迷人的异性。
不,她只是首度在以做为女性的立场而将她的亲生哥哥也视作为一名能够与她发生X关系的男性来看待。
——那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让她无法理解的,甚至是令她不敢置信而又感到异常惶恐的。
“你想对它做什么?”
黑发少女不以为然地从他的怀抱里扯出人形抱枕,而后将它丢在自己的脚下,又忍不住踩了它好几脚,最终还把它踢到老远,“尽管说啊?你能对它做什么?你敢对它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不会把它捅烂?拿着自己妹妹的照片订做抱枕,你究竟要妹控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而且你怎么会有我现在穿着睡衣时的照片?莫非……小哥,你不会斯托卡我吧?或者在祖宅里偷按监控摄像头什么的……”
如果是在以往司徒绫还没有发现异样的时候,那么刚才的画面与及问话根本不会引起她的半点注意,反之,则显得片刻前的司徒锦乃至是他抱持着人形抱枕时的景象……特别的可怕。
司徒绫近乎是勃然变色地在黑发少女的意识深处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暴跳如雷。
“别犯蠢,这还是你上学期参与班级郊游旅行活动时别人给你偷拍的,你就没发现为什么你当初的那几个保镖会在后来接连向你告辞吗?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时曾被其他人给尾随过是吧?”司徒锦在她生气的踢走人形抱枕时掀开被子顺势把她捞上了床,“就算睡不着也得在这里陪我,我现在可是被你闹得快累死了。”
顾左右而言其他。即使他目前是有转移她注意的意思,但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却完全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心理需求。
“你是什么意思?有别人尾随我?”
结实而修长的手臂牢牢的环住她的腰际,温热的指掌在她的臂膀处无意识的来回摩擦,他的下巴恰好抵着她的肩窝,脸颊与她贴得极近。源自于异性的气息整个包围着她,借由体温而引起的压迫和侵染顺着单薄的衬衫自她背后传来。她应该感到放松,因为熟悉的温和与舒适的确能松动她原本紧绷的神经,然而她却不能自已地想起了先前他搂着人形抱枕时向她说话的那一幕,甚至是由此而蓦然地感受到一丝凉意。
黑色的被褥轻软而暖和,似乎是毫无重量的覆盖在他们身上,却如同沉重的枷锁缓缓地拖着她离开安定与惬意,将她彻底的束缚在方寸之间,仿佛是被重症病患困锁于牢笼中精心呵护的珍贵物件。
一年级上半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确实是发生过老资历的保镖接连向她请辞的事情,不过当时的她并不怎样在意,虽然现在似乎是从司徒锦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内情,但她如今却并不怎么相信现实里会有除了她哥哥以外的人曾企图尾随她。
于此同时,司徒绫还想起了一件发生在她重生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