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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科诊所跟超市并不顺路,但安藤买完东西,还是特地绕了远,去了诊所的方向。
倒不是因为想去堵满岛忧,只是想认识认识所谓的大门医生,顺便促进一下邻里关系。
天色已晚,诊所早就关了门。
后面的一户建倒是亮着灯,不过门牌上写的名字并不是大门,而是大石。
安藤眉头一皱。
自己没记错的话,这附近就只有这一家诊所。如果满岛忧没来这,那她会去哪儿?
他烦躁地拨弄着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支烟,直至尼古丁侵入大脑,才渐渐平静下来。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可笑。
她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在家门口出事吧?再说,他又不是她的监护人,就算她被人坑蒙拐骗,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很快,手上的烟便燃烧殆尽。
他穿得不多,初冬的晚风,带走了身上所剩无几的温度。
家家户户的玄关前都装饰了门松,预示着新年的到来,临街的窗子里透着暖黄的灯光,烟囱还往外冒着热气,像是在炸年夜菜的鱼饼。
安藤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正月,自己曾经吃过的荞麦面的味道。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太过温暖。
以至于她只是离开了一小会,他都会觉得有些寂寞。
安藤往手心里哈了口气,将稍微回温了一些的手放进口袋。
他不能让这种情绪继续蔓延,她终究会离开,到时候痛苦的只会是他自己。至于满岛忧此时此刻和谁在一起,也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
……
忧和大门几个从钱汤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终于可以碰水。她们蒸完桑拿,舒舒服服地跑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还一人买了一罐啤酒。
冰凉的液体下肚,忧的脸颊微微泛红,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大门甚至路都走不太稳,还嚷着要再打几圈麻将。
她的监护人晶叔一脸无奈:
“未知子,你和城之内明天都要上班的吧?”
“没事啦,我们明天都没有手术。”大门不依不饶:“我得把今天输的钱都给赢回来!”
忧垂眸低笑。
大门人菜瘾还大,照这样子,迟早会把挣的钱都输光。
城之内安抚了一下大门,笑吟吟道:“你别为难小忧了,她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突然被人这么调侃,忧心跳漏了一拍。
“我只是明天要早起复习而已。”
她用微凉的手搓了搓发烫的耳垂,试图将脑海里浮现的身影给甩到脑后。
“考试得明年五月份吧?你现在就这么认真准备了?”晶叔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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