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主治医生会详细介绍治疗方案,如果你方便的话……”
“不方便。”
忧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一个眼神都没给吉野,冷冷地唤了一句“须藤,送客”。
须藤“啧”了一声,不敢忤逆自己的老板娘,老老实实地将这位不速之客给请了出去。
忧脑袋枕在椅背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心中却没有了却一事的快意。
“我去透透气。”
安藤本想跟她出去,又觉得她现在可能只想一个人静静,还是停住脚步,默默坐回原位。
……
母亲丢下她的时候她才高二,过了这么多年,她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模样。
记忆中的她很少在家里呆,每天昼伏夜出,不知道做的什么工作,偶尔撞上满岛利夫,家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最初是争吵,然后逐渐演变升级成暴力。平静过后,她就会坐在窗前默默垂泪,以一种复杂且怨毒的眼神看向自己。
要是没有你就好了。
一开始她不理解,直到她走后,满岛利夫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对自己出了手。
忧嘴里衔着烟,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门那儿。他们后院有个空屋,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大门和晶叔在打球。
运动可以帮助舒缓心情。她想了想,决定去跟大门打会儿乒乓球。
“你来得正好。”晶叔气喘吁吁地把球拍递给她:“大门今天状态不错,你得小心。”
忧笑着撸起袖子,摩拳擦掌,看向一脸战意的大门。
大门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发球又快又猛还带着旋。忧也不是省油的灯,球拍前倾,一个搓球将乒乓堪堪回过了网。
两人一来一回,你来我往,比分却始终拉不开差距。
不过大门之前已经和晶叔打了一段时间,逐渐体力不支,忧连着几个发球都没接住,愤愤地摔了球拍。
“好累,不打了!”
忧身上出了不少汗,心情舒畅不少,也放下了球拍,坐到旁边的长椅上,“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又在医院里受气了?”
她好奇地看向大门。
大门“嗯”了一声。
东帝大的医疗团队会定期组织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案讨论会,但像大门这样的自由医,即便技术再好,也很难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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