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绝的愤怒和仇恨充斥着时竟越的内心。他熄灭了烟头,却是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温润的脖颈,然后慢慢握紧。
你就这样死去多好。
温润吸入的空气一点点减少,脸也涨得通红,却依旧是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原本柔和的面容变得扭曲,如同一朵刚刚绽放就迅速枯死的花,一点点丧失着生气。
就在临门一脚之时,时竟越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天,无数的情绪在眼底升腾又沉降,终究还是选择了放手。他颓然地打开了门,走到阳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风。
等再回到主卧的时候,他拿了一块热毛巾,在自己留下的掐痕上反复热敷了几次。
看着原本暗红的掐痕消淡不少后,他伸手摩挲。
手指停留在掐痕与吻痕重叠的地方,他俯身,狠戾地咬了下去。
嗅到血的味道,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鲜血,体内的狂躁终于得到了抑制。
下不了手,就完完全全占有吧。束缚也好,禁锢也好,温润都是他的。
他拿过温润的手机,按了几下。
黑暗中,手机屏幕的荧光照亮了他的脸,隐隐投射出几分残酷的暗影。
第6章
温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下午了。雨过天晴后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入屋内,好似能把世界照亮。
温润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随便扯动一下身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像是在叫嚣,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脖颈处,像是被人用绳子勒了几圈,连说话时声带震动,都可以感觉到撕裂的痛。
是昨晚用嗓过度吗……
昨晚穿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个角落,温润只能凭着记忆随意找了一块大浴巾裹住自己赤果果的下半身。
昨晚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粘腻感,只是隐隐有些痛意。温润艰难地走到主卧附带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看到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就是连起来有点像手掌印。
于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温润脑海里闪现了一下而已,很快因为耳边传来的时竟越的声音,而被抛到了脑后。
“醒了?”
温润闻声望去,就见时竟越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自己。
“嗯,早上好。”在时竟越的眼皮子底下,温润很快从先前扒着脖子到处看的扭曲姿势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然后淡定地和时竟越打着招呼。
“已经下午了。”时竟越毫不顾忌地戳穿他,然后很快转移话题,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