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覃庆自己知道。
她就这喝牛奶的时间,想了很多。
覃庆打破沉默:“我看见一个人,把一个人装进纸箱里。”
何遇遇赶紧放下牛奶,快速走到桌前准备做记录。这次审讯只有她一个人,因为何遇遇怕覃庆会有压力。
“什么人?”何遇遇问到。
“男人。”覃庆嘴里还衔着吸管。
何遇遇手里拿着笔认真听覃庆的语气,不像是胡说。
“穿什么衣服?”
覃庆思考了一下:“西装,灰色的西装!”
何遇遇记录下来,她有些想不通,凶手为何会选择不好施展拳脚的西装作案:“什么颜色?”
“灰色。”覃庆脱口而出,他仿佛记得很清楚。
“他开着车,从车上拿出一个纸箱,对!就是纸箱,纸箱……纸箱。”覃庆捂着脑袋,他似乎想不起来了。
何遇遇连忙道:“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讲。”
“他,他很凶,他抢走我的烧焊器!我不给,他打我!打我!”覃庆带着一丝哭腔,看得出来受了很大的委屈。
“只有你一个人?”何遇遇问到。
“没有人,没有人,下班了!”覃庆哆哆嗦嗦的喝着牛奶,眼神涣散,有些溢出来的牛奶洒在了地上。
何遇遇尽量将自己语气放得很轻松,生怕把覃庆给激怒。
“你认识吗?”
覃庆摇摇头,他用食指比在自己嘴唇上,做出禁声的手势:“嘘~他在……你后边。”
何遇遇恍然回头,后边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你被骗了,我是骗你的。”覃庆似乎有些发病了,他的反应越来越激烈。
何遇遇皱眉,覃庆刚才说的话肯定是真的。综合他的现状来看,覃庆的前言后语中的情绪表达有所改变。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覃庆在不能控制自己思想的情况下,说出的话不可信。而从什么时候开始,覃庆的思想不受控制了?
何遇遇出了审讯室,让人好好安顿覃庆。
“我刚刚审问覃庆,得出了凶手的基本特征。”何遇遇到办公室给小队的人开会。
她将小黑板拉出来:“根据覃庆的反应,大概可以得出,第一案发现场是在食品厂。食品厂内有不少的电线头,而且凶手恐怕不知道有「未焊」这个纸条的存在。”
“覃庆是个精神病,他的话不可信。”阿本对覃庆的话产生质疑,不过还是继续听何遇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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