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两个奴才还嘴紧的严守秘密,后来被打的皮开肉绽,晕过去就被泼醒,再晕又被泼醒,实在撑不住了就把王善保家的给供了出来。贾赦再傻也明白这是谁指使的了,后宅女人争风吃醋可以,不闹到他面前他都不理会,但邢氏竟设计他的女人出墙,设计他当龟孙子,这种事换做谁也忍不得!
贾赦押着那两个招供的奴才直接冲进了邢夫人的房里,上去一巴掌就将邢夫人扇倒在地,指着她咬牙切齿的厉喝:“你个贱人!你做的好事!”
邢夫人正发懵,眼尾忽然扫到门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两人,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迅速惨白。贾赦叫了心腹进来,指着王善保家的冷声道:“把她给我卖了,卖得远远的,一家子都卖,哼,连主子都敢算计,这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
王善保家的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不住的哀求,额上立即青紫一片,邢夫人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道:“老爷,您,您不能……她是我陪嫁丫鬟,我,我,老爷您息怒,定是误会了什么,这……”
“你给我住口!她个奴才敢谋害爵爷,就算送官都不为过,我把她卖了是救了她的命。你这个蛇蝎毒妇,有心思为旁人求情还不如护好你自己吧,你嫁进我贾家门,贪婪吝啬掌不了家、挑拨离间犯口舌、多年无所出、残害小妾……你的罪名多得是,我随时可以将你休出门去!”贾赦怒气冲冲的说完,看到邢夫人震惊崩溃的样子,恶狠狠的强调一句,“我要休了你!”
“不!老爷我知道错了,你不能这么对我……”邢夫人急忙爬到贾赦脚边哭喊求情,再也顾不上旁人了。她身边几个心腹全被贾赦抓住发卖了,最后更是冷漠无比的让她禁了足,期限未定,以贾赦的性子说不定很快就将她忘到脑后了,哪还有解禁之日?
可身边没了自己人,娘家落魄,邢夫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贾赦拂袖而去,她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安排是何处出了纰漏,想不通风光的日子怎会变得如此凄惨,她心里忽然后悔了,她若老老实实的当着大房太太,有诰命在身,说不定日后也能像贾母一般当个老太君含饴弄孙,做什么闹出这些事来?
贾赦没查到这事有什么蹊跷之处,只当他是巧合撞破了邢夫人的阴谋,想都没往王熙凤身上想,毕竟王熙凤还在坐月子呢,在所有人印象里,坐月子的女人都是虚弱的什么也做不了的。
王熙凤轻轻松松的解决了碍眼的人,做完月子后就和贾琏还有女儿一家三口幸福温馨的过日子。邢夫人、王夫人禁足,老太太病着,贾赦醉生梦死,贾政不同俗务……贾琏和王熙凤夫妻俩迅速把持了整个贾府,对内对外都是他们俩说了算,贾母自以为的老太君权力早就被架空了。
孩子出天花,王熙凤用灵力温养,有惊无险的顺利度过,她却利用这个借口将府里所有偷奸耍滑的下人全都放了出去,说是为孩子祈福,甚至每人还了卖身契还给了二十两银子,任谁也挑不出半点错来,都说王熙凤是个慈母且是个厚道重情义的好主子,只有那些被撵之人心里清楚他们是什么原因被放出去的,只是这么久他们已经见识过王熙凤的手段,丝毫不敢乱传瞎话,全都灰溜溜的拿着赏赐走了。
贾府下人基本由魏妈妈和齐嬷嬷管着,极其严格,再没什么捧高踩低的事,连三春和贾琮、贾环、贾兰都真切的感觉到日子变好了,没有上头压着的嫡母,没有下头欺主的奴才,他们想学什么只要是认真的,王熙凤都会允许,还给他们请最好的夫子回来,让他们各个都对王熙凤十分感激。
只有贾宝玉例外,他听王夫人说了不少王熙凤的坏话,贾母也说了王熙凤不少的不是,所以他心里觉得王熙凤不是好人。且王熙凤从不吟诗作对,整日的说什么规矩什么缩减开支,还同不学无术的贾琏整日呆在一起,他觉得这位表姐兼堂嫂就是那死鱼眼珠子,没一点好的。他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觉得日子变好了,他却觉得日子越来越差,原本他身边总是围绕着姐妹们和漂亮的丫鬟们,如今姐妹们已不同他一处玩了,而那些丫鬟们,莫名其妙的都对他疏远了许多,甚至有一个还在气急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当你还是从前那个宝二爷吗?”他完全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让他变成这样的事王熙凤,这一点他很清楚,渐渐的便心生厌恶了。
王熙凤把一切看在眼里,对这些孩子却没任何想法,王夫人和她算是敌人了,她不会故意跑去教导贾宝玉,但也不会主动去给贾宝玉使绊子。所幸贾宝玉这个人任性归任性,却从来只是心里想想嘴上说说,实际上什么也不敢干,她也眼不见为净,懒得搭理他。
她还无意中发现了三春都有灵根,虽然是杂灵根但普通的修炼也足以健康到老了,便写了简单的功法叫她们去练。如今她在府中说一不二,再没人会质疑她阻拦她任何事了,行事自在得很。
王熙凤想要仔细照顾女儿,所以并不想立即就生第二个孩子,反正她和贾琏的日子还长着,不差这几年的时间。贾琏为他们的孩子取名贾菀,小名巧姐儿,王熙凤深知这个世界女子生存的不易,所以从小就教导巧姐儿修真,用玉葫芦里的灵气温养巧姐儿的经脉,让巧姐儿聪慧健康、玉雪可爱,看着就比同龄的孩子机灵许多。
日子慢悠悠的过去,贾府下人慢慢习惯了贾琏和王熙凤当家,习惯了贾母时不时生病喝药养身子,习惯了二房渐渐被大家忽视,贾府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看不出一点当年的样子了。在巧姐儿五岁的时候,许久未联系的姑太太夫家却忽然来了封信,说姑太太贾敏随夭折的小儿子去了,贾母这几年力不从心对贾政和贾敏两个孩子的在意却愈发深了,此时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受打击,直接病倒在床昏迷了三日。
贾母再次醒来,拿着信前前后后看了数遍,又是一场痛哭,接着就急忙吩咐贾琏去接林黛玉过来,她说自己护不住女儿,再不能让外孙女受苦了,林家让她女儿这般悲惨的死去,定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贾琏不愿接这差事,回房时还皱着眉头,王熙凤安慰道:“老太太这几日病得严重,太医也让别刺激她,我们且先顺她的意思将表妹接了来,好生照顾些日子,待老太太过去这股劲儿再将表妹送回去就是了。再者,你只管听老太太的去扬州跑一趟,表妹如何还是要听林姑父的,若林姑父不允,你空手回来交差就是了,老太太也怪不到你身上的。”
贾琏叹了口气,摇头道:“也不知老太太怎么想的,她自己还病着,如何照顾林表妹?若林表妹因长久离家同林姑父疏远了,这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王熙凤想了想,迟疑道:“那……要不你就当去凭吊姑母,到林家走一圈,不提此事,回来只说林姑父不允就是了。这一来一回几个月,说不定老太太就没这么在意了,毕竟她也没见过林表妹。”
“如此也成,”贾琏握住她的手,不舍的道,“自我们成亲,还从未分开过,我真不愿意去。凤哥儿,你同巧姐儿在家里等我,回来我给你们带扬州的特产。”
王熙凤笑道:“好啊,多买些小孩子的玩意儿,逗逗巧姐儿高兴也好。其实我觉得你出几次远门也不错,一路上可以开开眼界,多见见别处是什么样子,将来兴许能用得上。不过你路上可要小心,虽然你武功练得不错,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切忌粗心大意。”
“好,我记住了,家有贤妻夫不招祸,你放心吧,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贾琏抵住她的额头笑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嬉笑道,“二奶奶,小生即将离去,今儿是不该补偿补偿我?”
王熙凤一翻身躲到里面去,捡了个枕头就扔到他身上,嗔道:“才说两句话就又没正经了,我还要给你收拾行李的。”
贾琏扯下帘子把她扑倒在床,边解她的衣裳边道:“有丫鬟在呢,别理那些,二奶奶只陪着我就够了……”
两人说话声渐小,不一会儿就沉浸在对方的温柔中不可自拔,王熙凤运转着同心诀让两人舒爽的同时体内灵力也更加凝实稳定,说不出的身心舒畅,使贾琏欲罢不能,恨不得日日同王熙凤黏在一块儿。
贾琏走了,王熙凤就命府里撤下喜气的东西,全都打扮素净算是简单的为贾敏守孝,尽一尽心意,安了老太太的心。果然贾母见她重视此事,精神好了不少,面对她也多给了几分好脸色,不再事事指责,让王熙凤又自在不少。
而贾琏到了扬州,却发现他和王熙凤都想多了,林如海早就为林黛玉准备好了行礼拜托他将林黛玉接进京里暂住,原来贾母已经写了信同林如海说过此事,还提了让林黛玉和贾宝玉定亲,青梅竹马、亲上加亲,也算是个好归宿,所以林如海犹豫一阵子之后就下了决心,要将女儿托付给岳母。
贾琏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如今也是有女儿的人了,他完全不能理解把女儿托付给别人照顾的心情,还是个多年未见的人,哪来的信任?不过老太太和林如海都说好了,他也不会多事,他只负责接人而已。
林黛玉不舍的泪别父亲,只带了王嬷嬷和雪雁两个下人随贾琏上了船。贾琏让王熙凤指派来的丫鬟去照顾林黛玉,他自己则是细心观察着路上的一切,出门走一圈不好白走,总得有些收获才是。他凭着高超的武功救过几次人,也惹过一些麻烦,心情从兴奋激动渐渐变得平淡,待回到京城时,整个人都成熟来了许多,透着股经历世事的淡然。
王熙凤接到信儿,亲自坐马车等在码头,贾琏一靠岸就瞧见了她,心里立马暖和起来,大步上前露出个笑容来,“你怎么来了?这里风大,快进马车里避着吧。”
“没事,我穿着披风呢,”王熙凤上下打量贾琏片刻,松了口气,笑道,“黑了点、瘦了点,不过瞧着倒是精神了,有没有在外头招惹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