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醉看着她满腹问号,倒是贴心地回了她:“爹爹沉疴已久,他又是个性子傲的人,所以不太喜欢开着门开着灯。”
“明白的。”岳晨点点头。ρo18ɡщ.☆ひǐρ
嬷嬷带着丫头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端着茶盘。而里屋里,几个仆子进了里屋,将烛火燃起,又焚上艾草,试图熏除屋子里原有的霉味。两个丫头抱着两个厚厚的蒲团,放在床榻前。
欧阳醉拉着岳晨走到床榻蒲团前。
岳晨凝着床榻上已经快瘦的脱了性的老者,心里觉得有几分惧意。虽然老者已经没有当年那摄人心魄的威慑力,但当年还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恐惧。
“爹爹,儿子带着新妇来给您奉茶了。”欧阳醉噙着笑意说道,语调抬高,带着内力,将老者震醒。
老者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带着恨意死死的钉着欧阳醉,扯开嘴说道:“新妇?昨日成亲竟未叫上你老子,奉什么茶!”
欧阳醉笑着没有回应他,只是吩咐仆子将茶杯端给岳晨,然后低声说道:“不用管他,奉茶吧,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
岳晨接过茶,跪了下来递给老者,说道:“爹爹喝茶。”
老者似有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地接过茶杯,仆子见状,连忙替他将茶盖打开,帮助他饮下这杯茶。
“你就是新妇苏氏?”老者蹙着眉,看着眼前娇弱的新妇,语气似有不耐。
欧阳醉笑道:“夫人,你先退下,为夫有些话想对爹爹讲。”
岳晨原本就纠结要怎么回答老者的话,听到欧阳醉这般,自然百般愿意,欧阳醉将她搀扶起来,吩咐人送她只外屋。
待她离开后,原本带着柔情的笑意立即变成阴骘生寒的假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老者,血脉上的父亲,说道:“爹爹眼睛不好,怎么记忆里也不好了,儿子的新妇明明是岳氏。”
“什么?”老人躺在床上,双眼充满了怨怼和狠毒,他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然娶了那个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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