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居也不在意,他白天与归庭腻在寝宫,有之前那番狠戾手段,宫人也不敢轻易打搅。晚上则悄悄带着归庭出宫,躲在太师府的屋顶。
只是连着监视了三个晚上,对方都未曾踏出房门半步。不过他倒是发现暗处另有一波人也在盯着太师府。他偷偷凑到归庭耳边低声道:“这老狐狸狡猾的很,肯定是发现有人盯着他。”
“是不是少帝的人?”
“应该是。”
第四日夜半子时,时居发现太师府门口多了一顶轿子,一个身着常服,带着幂蓠,身形肖似太师的人走出府门,坐进轿子,他见势要跟上去。
归庭拉住他,“再等片刻。”
“怎么?”
“应该不是太师。”既然太师知道有人盯着他,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上当。想来这番动作是想引走暗处的探子,果然暗处盯梢的人跟着轿子走了。半个时辰后,一顶普通的轿子从太师府的后门出来。
俩人对视了一眼,带上黑面巾,跟着轿子出了城,一路来到城外三里外的庄子。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庄子,然翻过墙,进去才发现里面守卫及其森严,这种戒备状态不亚于皇宫。
时居搂着归庭的腰,低声道:“等会不管看到什么,你都要控制住情绪。”说着,脚尖着力,跃上屋顶,悄无声息的跟着姚太师来到后院,姚太师挥退左右站在一间柴房门口,左右看顾了片刻走了进去,
时居拨开瓦片,看到屋内的人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一面墙壁便自动打开,露出一条地道。
姚太师走进去,他趁着地道门关闭之际,带着归庭也闪身进去了。
进去后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前方姚太师举着的火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叫俩人看清楚眼前的台阶。
顺着狭窄的台阶走了近二十来米,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火光。俩人紧贴着拐角的墙壁,归庭先探出头,看到下方场景手掌骤然握紧,清润的眸光一厉——
“大人!”看守的狱卒恭敬的行礼。
姚太师举目望着上面的人,“李林山还是什么都没说?”
狱卒不敢怠慢,连解释了情况:“这老匹夫皮糙肉厚,什么招都使了,愣是没吐出半个字。”
时居也探出头去,就见下方是一间石室,而石室吊着四个囚笼,囚笼里分别装着昏迷不醒的人。姚太师让看守的狱卒放下关东侯,绑在木架子上,随手选了根鞭子,挑起关东侯的下巴,“泼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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