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中没了姚太师坐镇,少帝又没多少实权,两王肯定不会放过机会,到时候,天下就会大乱。
归庭想着该从何处探寻亲人下落,一道尖叫声从御池传来,他心道不好,从龙榻上一跃而起,快步奔向御池,还没走进去,就听得时居的怒气声,“老匹夫,少跟朕来这一套,别说朕只是抢了个民女,便是朕纳了全天下女子又何妨,谁敢说朕,这便是下场。”
“你——”
“少拿手指着朕,只要朕还是这天下之主一日,你便是臣,现在朕不过是想要个美人儿,你们倒好,一个鼻孔出气,指着朕骂,真当朕没脾气,不敢弄死你们是吧?”
归庭听到这,连忙躲在柱子后面,看到时居站在御池边,身上仅着亵.衣,却气势凌人地对着姚太师一顿喷,而他的脚边,还躺着一个着正红色官服的人,瞧着像是断了呼吸。
旁边伺候的侍从浑身发颤的跪了一地,姚太师背对着归庭,叫他看不清神情,但想来应是气的不轻。
“澹台泽,本官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时居嗤笑道:“父皇就我一子,你想废朕立谁?还是说换你自己上?”说罢,他轻啧一声,“还没拿到关东侯手中虎符,掌控边疆五十万大军,不敢轻易废朕吧?既然不敢——”
他眸色一厉,“那就给朕憋着,在没打算废朕之前,少来招惹朕。”
姚太师筹谋多年,也只敢以帝师的身份揽权,却不敢夺位是为何?
一个他没军权,一个是虎视眈眈的景王,他要敢废了少帝,景王必定会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挥师入京。而且除了景王,还有个心思不明的镇南王。
姚太师显然是没想到眼前的‘少帝’竟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怔了好一会儿,一挥长袖,“你好自为之!”
姚太师气冲冲的来,又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归庭从柱子后面出来,走到时居面前,问道:“你做了什么,叫他气成这样?”
时居踢了下脚边的尸体,扫向一旁的侍从,有机灵的侍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把尸体拖出御池。时居脱了亵.衣,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笑嘻嘻的望着归庭,眼底不带一丝阴霾,“美人儿,要不要下来随朕泡会儿?”
其余侍从一听这话,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别叉开话题。”
“好吧!我就杀了他两个心腹。”时居撇了下嘴,靠在御池边,不在意道:“我之前夜探过天牢,李氏族人确实在天牢,但你的父母和兄姐却不在,那人应当是被姚太师藏起来了。所以我跟踪了他几日,皆无所获,就想着气他一气,叫他失去理智。方才我说的那番话定然叫他气着了,他心中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想要你父亲手中那块虎符的下落,届时我跟着他,便能寻得你家人下落。”
时居猜错了,姚太师并没有出府。
姚太师被时居气的不轻,连着几日都未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