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纪深给莫沫进行了一系列全面的检查,在看到她背部的大片淤青的时候,他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没有伤极筋骨,他仔细的给她上药,药棉每碰一下,他就觉得太阳穴的青筋跳的发疼。
手肘骨折,需要打石膏固定,看着她扭曲的手肘,纪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狠下心来给她矫正的,只是听到她一直在安慰他:深深,没事的,其实不怎么疼。
怎么会不疼,他捧在手心的女孩,一点重力皮肤就会红的娇娇,一向自信强大的纪深感觉自己很无力,只能不断哄着她说。
乖,我轻轻的。
宝贝,疼就咬我。
只有不断的和她说话才能支撑他快崩塌的神经,只有不断的和她说话才能将他从无边黑暗中拯救出来。
等一切弄好后,两人躺上床已经是凌晨3点了,莫沫不能躺着睡,药水不容易吸收,纪深就抱着她贴在自己的胸膛,一只手固定着她打石膏的手,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压制许久的念头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湿软双唇压在她发白的唇上,一寸一寸吮吻,痴迷地舔咬,他拾起她另一只手的手指,在雪白的指尖上虔诚地挨个亲过去。他呼吸沉重,言语间透着差点决堤的崩溃:莫莫,我真的好害怕。
那害怕就像是海啸,排山倒海地扑来,让他来不及逃,来不及躲。
莫沫看着纪深眼里的光,恍然如破碎的琉璃,她摸了摸他紧皱的眉眼,浅浅的吻了上去,轻轻磨蹭:深深不怕,莫莫在你怀里呢。
纪深鼻尖一酸,他怎么可能不怕,压着她的脑袋靠回他胸上,不让她看到他又泛红的眼眶,只是喉咙哽的发不出声音,那个好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没命地搂紧她,温柔到骨子里的抚摸着她的发,莫沫神经已经疲惫不堪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泰德杀过39个女学生,叁次入狱两次逃脱,最后被送到精神病态者监狱,没想到还是被他逃了,在他手里惨死的有心理医学生、有身怀武力的学生,却都没有逃脱,纪深只要一想到就感觉后怕,如果他再晚来一分钟,他的莫沫会不会就……
不!绝对不会的!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地下室下面还有个凹地,四面都是冰冷苍白的墙壁,巨大的黑色钢板上躺着已经死绝的泰德,只是那血液还未干涸,却也流不出多少。
纪深静默的站在白炽灯下,那神色非常冷漠也非常阴沉,但因为眼角的些微上翘而显得有些凛冽的诡异温雅。干净笔挺的手术服将他衬的宛如玉竹般沉寂而颀长,而手上的动作却癫狂狰狞,尖锐的刀锋对准泰德的胸膛,细微的划下一道血弧,苍白的薄皮便往两边绽开。
周围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只有手术刀切割皮肉、斩碎骨头的声音,黑沉的眸中不见一丝情感,只有冰冷空洞,映着满眼的红。
半个小时,白色的骨碎混着鲜红的血肉,模糊的滩在钢板上,纪深按了一下钢板侧边暗红色的按钮,轻微的轰鸣声,几不可闻,顶部快速落下另一块钢板,带着上千的温度,迫不及待的与它的另一半贴合。
呲——的一声,连一滴血都没溅起,只剩一片焦炭,冒着白烟,散出恶心的气味,纪深慢悠悠的打开排风口,嘴角微微上扬,舒心的笑起来,声音极是细微:你不该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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