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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就是喜欢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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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冉看见地上属于香宁的一只金黄色绣花鞋,他整个心都乱了,只怕她一个人乱跑,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尤其是在这两个省辖区的交界,作奸犯科的人会更加多。

他拾起绣花鞋,便马上朝前方飞去,转眼就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穿着一只鞋子的香宁这才从一棵大树下跳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要是想玩捉迷藏,就从来没输过给别人。

大凡穿着打扮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情、动作及思考方式的。

香宁帅气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弯腰把另外一只绣花鞋也脱了,并用袜子将那只鞋子挂在树杆上,拍了拍双手,拧起黄色的长裙,打算赤脚离开这里。

她首先得回去找忧儿,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自己离开?

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忧儿不会愿意,可是也罢,就让那个心高气傲的王爷再找个半天吧,这样方能泄她刚刚的委屈,谁让他居然敢怀疑她的坚贞?虽然这坚贞不是因为谁,可也不是谁都能践踏的。

终于想通,香宁带着嘴角小小的弧度,转身准备离开这棵大树,却硬生生地撞进一堵结实的“墙”上,这“墙”还很高。

等香宁摸着被撞痛了的鼻子,抬头刚想咒骂,却发现“墙”在笑,还笑得很夸张,并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是你?”香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你还没回去圣城?”

是黑豫,他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香宁,问道:“你叫瓜尔佳·香宁?”语气却是肯定的。

香宁退后了几步,才能昂头跟他对视:“是又如何?”

眼前的美丽裸足女子根本不能和丑婆婆相提并论,没想到面具底下,是判若两人。

那眼神确实是仙女的,时而迷蒙,时而狡黠,时而臆气指使,时而骄傲:

“我终于想起你的名字。”香宁的挑衅,却换来了男人爽朗的笑,他说出他迟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的原因,他没有回圣城,只是一直在想,她的名字。原来,他认识她,他知道她叫香宁,瓜尔佳·香宁,这是她从前曾多次提醒自己的话,只是为什么要强调,他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了。

一阵惊讶,香宁抿着唇,许久之后才问:“你记起来了?全部吗?”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没想到男人却摇头了,他笑着说:“想了很久,却只记得你的名字。”那笑容太过阳光,让香宁无法怀疑。否则他怎么可能还具有这样的笑容?

“为什么只记得我的名字?你不是只唤我仙女?”她真容易被他影响,开玩笑的话便脱口而出。

“你知道?”男人居然因为被拆穿而脸红。

“……”天啊,这种颜色真不该出现在那叫黑豫的男人脸上,要不是刚刚恶作剧的捉迷藏,香宁也不会有这样玩笑的心情去跟他对话。她绕过他,径直朝车队的方向走去。

原以为能不管他说记得她的名字,原以为能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回到刚才王妃的位置,可原来固执的人不止她一个——黑豫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臂,让她转身面对着自己,热切的眼神犹如他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你的名字,我不管从前你发生过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回去从前好不好?”

看进黑豫眼神中的坚决以及期盼,从一开始,香宁就知道,他是个不会轻易改变的男人,只要一认定,就不会退缩。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她不能再跟从前一样不顾身边的人为自己而受伤,因为其中一个是她的女儿。

所以,香宁摇了摇头,挣脱了他的手,她说:“要是在从前,我一定会很高兴地随你远走高飞,可是就因为不是从前了,所以我不可以。”

“为什么?”

“等你记起了更多,或者等你记起我姐姐的名字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刚刚明亮的双眼立刻变得黯淡无光,就在香宁转身之前,她又听见了黑豫的告白:

“是不是只要我记起你的姐姐,你就会接受我?”刚刚她的意思确实是这样,难道他不但认识她,还认识她的姐姐?

香宁看向他似乎是悲伤的眼神,那因爱情而受伤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一个快要四十岁的男人所散发出来的幽怨。香宁反而笑了,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十六岁,那时候,黑豫二十一岁。

香宁露出了少女般灿烂的笑脸,几乎将黑豫迷倒,然后,她朝他爽朗地点了点头,说出玩笑似的戏言:

“是啊,假如那时候你还敢说你爱我的话。”

却只有香宁一人知道,这一戏言是包含着怎样的苦痛和十七年的青春岁月。

不曾独自出过圣城的豫宁,成功地迷路了,她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否则怎会冒险想要自己回去临水山庄告诉娘亲阿姨的行踪?

加上之前出来时已经因为走了叉路而迷路过好几回,都是黑刖的原因才能走回大道的,可是现在这个地方她好像从来没到过,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呢?已经走了很久了,也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会暗下来?

忽闻树林的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好奇宝宝发挥了最大的特点,她又离开了大路,往小路走去。

从前圣城到处都是往她身上砸石子的人,害她的活动范围只能是竹屋和王陵,却没想到圣城外的世界有这么大,人有这么多呢。

“淫贼受死!”只见一个捕头模样的官兵朝一个粉头粉脸的男人举刀劈去,豫宁刚脱口而出:

“小心!”

却没料到官兵挥出去的刀被那粉脸男人一个回旋,便直直地插过他自己的胸膛,死了。官兵死不瞑目的双眼还直勾勾地盯着那拿着刀柄的粉脸男人。

豫宁掩嘴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刚刚担心会被伤害的人却成为了杀人凶手。

粉脸男人同时发现了她,他用脚踢开那已死的官兵,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阴阳怪气道:“小仙女刚刚是在担心在下吗?啊咯咯咯咯……”下一刻他已经站到豫宁的跟前了,皮笑肉不笑的。

豫宁下意识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尤其是他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只见他原本满脸的横肉,用厚厚的胭脂水粉来掩盖,怪异极了,整张粉脸香得呛人。

她不满地呼了口气,开始厉声责备:“你怎么能随便杀人!”

“呵呵,他刚刚还想杀我呢,我只不过是自卫啊,啊咯咯咯咯……”末了含春波的眼角不但斜睨着她,居然还掩嘴笑了起来。

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杀了人还说自卫。豫宁没有管他,径直走到已经死了的官兵跟前,害一直在怪笑的男人硬是笑得抽起筋来,怎么这个女孩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

只见豫宁伸手先合上了官兵死不瞑目的双眼,再拔出还插在他胸前的大刀,随着刀锋的退出,官兵身上的血随之喷洒出来,喷得豫宁白色的纱裙一身都是,脸上也有不少血迹,豫宁却顾不上擦拭,就用刀柄在地上挖起坑来。这一次,她一直在忙碌,根本连伤心哭泣的时间都没有,整张小脸就只有正义凛然和执着的光芒。

这光芒硬是将那粉脸男人惊呆了,等他明白豫宁是要将那死人埋葬以后,就已经入夜了。

月光下豫宁雪白的脸所散发出来的光更是迷惑了那男人,他在豫宁终于拍了拍双手,表示大功告成之后,就迅速地撅获她的腰,朝附近的洞穴飞去,还发出之前一贯“啊咯咯咯咯……”的怪笑。

“啊!”豫宁惊呼,因为娘亲刚送她的绣花鞋掉在地上了。

一个非常潮湿的山洞,粉脸男人将豫宁扔到了山洞的最深处,一挥手,山洞内居然就亮起了几束火光,将整个洞穴照亮。没想到山洞里边还有被褥,豫宁就是被扔到被褥上的。

这难道是这个男人的栖身之所?豫宁实在对这个人觉得太不满了,他比以前的圣王更加没有礼貌,以前黑刖对自己再凶,对别人还是很温和,也不会杀人,可是这个粉脸叔叔就不一样了,因为他杀人了:“你知道刚刚死的是人而不是麻雀和兔子吗?”

“咯咯咯咯咯……”他又笑了,着实很喜欢跟前美得不像凡人又可爱的小女孩,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儿了。

豫宁掩紧双耳,不想听见那杀人后太过狂妄的笑声,听起来觉得他是个变态。

没想到男人忽然止住了笑声,连白粉都起了皱纹的脸忽然就凑到豫宁的跟前,居然说:“小仙女,我们成亲吧……”然后就一把将她再次推倒在被褥上,先将身上的剑扔在被褥边,就开始将手伸往她满是血迹的衣衫。

莫名的恐惧是打他那张恐怖的粉脸出现在自己鼻尖前的那一刻才徒然升起的,从前的豫宁心中根本没有这些残酷而暴力的画面,虽然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对自己干什么,可她就是害怕,非常害怕,于是开始挣扎,她踹他,她打他,她蹬他……却无济于事。

“咯咯咯咯咯咯……”笑声持续响遍整个山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豫宁只能不停地挣扎。纤腰上红色的腰带先被扯去,接着是轻薄的白纱,居然被他撕个粉碎,布碎在妖冶的火光之下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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