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不说,不是因为这几年的日子过的太苦不敢回忆,而是不愿周佳木因此同情她。
周佳木也不是个糊涂人,晓得这几年发遣在外的遭遇,并不叫傅遥觉得愉快。于是便再没问过傅遥这些,反而与傅遥讲了许多有关他和太子的事。
在听过周佳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后,傅遥总算明白坊间为何有传,太子与周佳木是断袖了。
光听周佳木讲得那些太子爷不为人知的趣事,便可知道,这两人有多亲密无间。
有一回周佳木又说起他与太子的一桩趣事,其间见傅遥眼光流转,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于是慌忙解释说,他是喜欢女人的。
见周佳木那幅紧张样,傅遥无言,笑的肚子都疼。
如今,每每想起周佳木当时的神情,傅遥还是忍不住想笑。
“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身旁,周佳木一脸不解的问。
傅遥没应声,迳自往前跑了两步,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截枯树枝,又回身冲周佳木比划了几下,“你教我习武吧。”
闻言,周佳木一怔,便笑了,“这武艺,哪是说习就能习的,都是自幼学起的童子功,可从未听说有半路出家的。”
傅遥听了这话,自然不甘心,“那你的意思是,我如今再学,就晚了?”
周佳木毫不客气的点头,“是太晚了。”
是啊,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该早在武艺上留心。
傅遥捏着那截枯树枝,有些闷闷不乐。
周佳木不紧不慢的走到傅遥身边,脸上还挂着笑,“若要舞刀弄枪,你是来不及了,要不我教你拉弓射箭吧。”
一听这话,傅遥又来了精神,“一言为定。”
……
隔日,周佳木就背上弓箭,带傅遥出来练习射箭。
然而过程却并不顺利,毕竟与傅遥一个毫无武功根底的姑娘而言,想要将弓弦拉开甚至拉满,都太难了。
但傅遥要强,打定主意要练就百步穿杨的本事,若连弓弦都拉不开,岂不笑话。
周佳木原以为傅遥只是一时兴起,才说要学习射箭。
可直到看见傅遥把两只手掌都磨出血痕,都恍若未觉的劲头儿,这才慌了。又劝傅遥,莫逞强,这射箭还是别学了。
傅遥只道,给她三日工夫练习,她保证能将弓弦拉满。
眼见是劝不住她,周佳木只盼傅遥自个能知难而退。但依他对傅遥的了解,似乎不大可能。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傅遥与周佳木相约验收成果。
当看着傅遥在短短三日间,就能练到将弓弦拉满时,周佳木惊诧不已。
实在不知,这身子单薄的小丫头,究竟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这厢,周佳木正忙着给傅遥拍手叫好,压根就没察觉到太子爷是何时来的,又是怎样上前,夺下了傅遥手中的弓箭。
傅遥也是吓了一跳,赶忙福身,给崔景沉道了安好。
而周佳木却不与崔景沉见外,口上称呼崔景沉为殿下,但说话的语气却像是跟兄弟似的,“殿下瞧,阿遥多厉害。”
崔景沉闻言,猛地将手中的弓箭砸弯在地,“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