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周佳木故意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周佳榕几遍,“你说说,你哪里像个女子,谁家的女子像你这样野蛮没规矩?”
周佳榕闻言,也不示弱,“人家是人家,咱家是咱家。咱家的女子就这样,哥若是看不顺眼,也赖不着我。左右这爬树上房的本事,我也都是跟着哥你学的。”
“你这小丫头,还学会犟嘴了?”
听周佳木骤然加重了口气,周佳榕寻思着,也不敢再放肆,便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这样,还不是被哥惯的。”
“那以后不惯了。”周佳木说着,便打随从周显手里取过两个油纸包来,晃了晃其中一包,“精味斋的豆沙卷,我就都赏给别人吃了。”
周佳榕见状,赶紧上前将油纸包抢了过来,又盯着另一包,笑嘻嘻的问,“那里面是什么?”
周佳木白了她一眼,“你别管。”说着便去到傅遥身边,“浇了桂花酱的栗粉糕,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都隔了这么久,难为你还记得。多谢了。”
“谢什么,你若是觉得好吃,我回头再给你买。”
闻言,傅遥只是笑了笑,没接这话茬,又冲周佳榕说,“妹妹快来,咱们一起吃。”
周佳榕凑上前,拿了一块栗粉糕,“还是阿遥姐姐对我好。”说着又转向周佳木,“哥你也真是的,阿遥姐姐大老远的回来,你不给我引荐就罢了,竟然还把人藏起来不让见。”
“不让你见,你不也来了?”
周佳榕轻哼一声,也不理周佳木,挑了块馅足的豆沙卷递给傅遥,“姐姐你尝尝,这豆沙卷可好吃了。”
傅遥点头,正欲接过,谁知却被周佳木给拦住了。
“豆沙卷甜腻,吃了容易滞食不消化,你阿遥姐姐大病初愈,不宜吃这样的东西。”
得了这话,周佳榕赶紧将豆沙卷收了回去,而后似笑非笑的盯着周佳木说,“我就知道我猜的不会错,哥哥如此小心的周全阿遥姐姐,还不是想娶阿遥姐姐当我嫂子。”
“小丫头,不许浑说。”
见周佳木脸颊泛红,有些急了,周佳榕反而更来了兴致,“方才我还与阿遥姐姐说,这些年来哥哥心里一直都挂念着姐姐,常会与我提起姐姐的事,虽然我从前并未见过阿遥姐姐,可今日一见,却觉得与姐姐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似的,亲切的很呢。”
傅遥闻言,温和的笑了笑说:“我与榕妹妹的确是故人,在妹妹还小的时候,我曾见过妹妹。”
“姐姐此言当真?”周佳榕稍显兴奋的问。
“当真。”周佳木答,“我与你阿遥姐姐玩在一起的时候,你这小丫头不过还是个四五岁的奶娃娃罢了,哪里会记得。”
一听这话,周佳榕又不干了,“哥,你别总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叫我,等过完了生辰,我都十三了。”
“你也说你快十三了,是大姑娘了,那就别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叫你阿遥姐姐笑话。”
“阿遥姐姐喜欢我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我。”周佳榕说着,指了指腰间的小香囊,“哥你看,这香囊就是阿遥姐姐送我的见面礼。”
周佳木见那香囊上绣的梅兰竹菊四君子,还真阿遥前阵子正绣的,不禁笑问周佳榕,“既然阿遥送了你见面礼,礼尚往来,你总得回赠一个。只是你这连针都不知该怎么使的,要拿什么来当回礼?”
“这就不用哥你来费心了,回礼我已经送了,而且阿遥姐姐也很喜欢。”
周佳木闻言,深感疑惑,忙望向傅遥。
见傅遥点头,周佳木忙问,“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