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木闻言,忙接这话茬打趣说:“别看我这妹妹平日里傻乎乎的,可偶尔也能说出两句有道理的话。”
周佳榕横眉,“哥你惯会欺负我。”
周佳木笑而不语,望向周珩,“爹这一路车马劳顿的刚回来,又说了好一阵子话,身上必定乏累。咱们来日方长,先叫阿遥和佳榕回去,爹也好歇歇。”
闻言,傅遥便与周佳榕一道起了身。
“周叔叔赶路辛劳,是该好好歇息,傅遥先告退了。”
周珩点头,“孩子,只把这儿当是自己家,别拘束就好。”
“是。”
“爹,那我和姐姐就先走了,您好生休息。”周佳榕说。
“去吧。”
周佳榕闻言,笑嘻嘻的挽过傅遥的手,“姐姐,咱们还回去比试射箭。”
一听这话,周佳木立马将人给拦住,“你这小丫头,难不成又偷拿我的弓箭去玩了?”
“不是偷拿,是借。”周佳榕辩解说。
“既然是借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就是……”
“佳榕,把你哥的弓箭,原封不动的送还回去。”周珩说。
周佳榕闻言,嘴巴一瘪,不情不愿的说,“是,我马上就去还。”
周珩又说:“爹那儿有的是好弓,你若是要玩,随时叫老方去取。”
一听这话,周佳榕立刻转哀为喜,“爹,我真的能拿您的弓来玩?”
周珩笑笑,“爹何时骗过你。”
周佳榕大喜,“那榕儿这就去。”话毕,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拉着傅遥就走,好像生怕她爹爹会反悔似的。
如忠勇侯这般威武之人,恐怕就只有对着自个的女儿,才能这般温柔可亲。
周佳木本是有意将傅遥和周佳榕支走的。
待两人走后,周佳木才问周珩,“爹在上封家书中不是说,最早也要月中才能回来,怎么忽然就回了。莫不是老家出了什么事?”
“老家无事,家中却出了大事。你这孩子也是真能沉的住气,把遥儿接回来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也不提前与为父知会一声,若是知道,我就该早些回来,出一份力才是。”
周佳木闻言,立刻解释说:“不瞒爹,殿下起初打算做这件事之前,并无十足的把握。毕竟幽州远在千里之外,又过了这么多年,阿遥究竟过的怎样还不得而知,能不能平安的将人带回来,也未可知。只怕提前说出来,到后来会叫爹爹空欢喜一场,所以才瞒到如今,将人好好的送到您眼前。”
“能找到遥儿,又能将人平安的带回来,的确是大幸,可惜远儿……”周珩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年我费尽心思疏通,才将远儿送到凉州大营中历练,就是怕傅兄的冤案,万一没有翻案之日,远儿来日也能凭借军功,脱了罪奴的身份。谁知……这个顾鸣远啊,真是太心急了,远儿才十九……唉,说到底,还是我欠考虑。”
“远哥英年早逝,的确是可惜了。但逝者已矣,索性阿遥还好好的,爹就别再自责了。”
闻言,周珩心中的郁气不但没能得到舒解,反而冷眼瞪着周佳木,略带怒意的说,“为父不只自责,还要责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