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迎亲的那个小厮是苏三少爷的贴身小厮青峰。青峰态度冷淡的把君若水带入洞房后,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关门离去。留下君若水和坐在床沿一身大红喜服罩着红盖头的苏子佩两人静默相对。新房里安静得有些怪异,她看着静静坐着的苏子佩,半天没有挪动步子。不知古人是如何办到两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一见面就嘿咻嘿咻的。反正她自问没有那个能力啦。
“那个,”君若水轻了轻嗓子,觉得还是先沟通一下好了,“苏三少爷,我……”
没等她说完,苏子佩突然自己把红盖头一掀,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可惜此时的君若水已经被美色所惑,看着妆容精致的苏子佩竟有些失神了。他长得的确很美,不若她之前在君家见到的那些男子,一个个弱柳扶风不胜娇羞,让她心中恶寒难以适应。一时间,君若水的脑中出现的不外乎“面若桃花,肤如凝脂,风华绝代,绝色倾城”之类的华丽辞藻。他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亮如寒星,红烛跳跃的微光映照在他的双眼,竟如月夜湖面的星光,一湖的碎银,波光潋滟,星光璀璨,动人心魄。他乌黑的剑眉长入云鬓,带着这个朝代的男子少有的少年英气。高而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眼露寒光冷冷的看着她。
苏子佩见君若水惊艳的痴呆样,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傲慢的说:“你是我娶进门的,以后入赘我苏家,一切事情都必须唯我是听。我苏家的产业不需要你插手,你只要安安分分待在苏府,”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分明冷如寒冰,寒光闪耀,“不要妄想得到什么,安分守己一点,本少爷自会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否则,哼,你会生不如死。”
君若水回过神,无所谓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中则嘀咕着,我知道你苏家以后是我的衣食父母,不乖乖听话还能怎么样?你苏家产业,自个儿宝贝着,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一大麻烦。
“还有,”苏子佩顿了顿,义正言辞的说,“我没同意之前,你不能碰我一根汗毛。”
君若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实在是不能想象女子强迫男子行男女之事。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可从没打算动他哪怕一根汗毛,她不能想象自己对一男的霸王硬上弓的样子,那场面绝对太震撼了,超乎她大脑的想象能力。
“还有,”苏子佩皱眉沉思了下,倨傲的宣布,“你绝对不可以沾花惹草,如果我发现的话就按家法处置。”
虾米?居然还有家法?不会浸猪笼吧?这里不是女尊吗,红杏出墙水性杨花这一类的是要杜绝男子的吧?何况,他也太霸道了,既不准她动家花,又不准她在外面采野花,那不干脆叫她出家向佛算了。
得,一切都听他的,反正她也就是要做一大米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养着她就行。
“一切都听三少爷你的。”洞房花烛的尴尬气息终于消失殆尽,君若水浑身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下来,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说,“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君若水自己倒没觉得有多不妥,却见苏子佩涨红了一张俏脸,对她横眉冷对:“色胚!滚远一点。”
她哭笑不得,真是冤枉啊,她绝对没有不纯洁的想法好不好,是他老人家多想了。今天折腾了一天,铁打的人也得休息一下不是?她哪敢多言,忙赔笑道:“公子爷,你误会了,我只是累了,想休息。”
苏子佩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说:“我睡床,你睡地上。”
“凭什么……”对着他冰冷的目光,君若水的声音越来越小。凭什么,凭他是少爷而自己是上门媳妇呗,凭他可以掌控她在苏府的命运呗,凭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君若水不禁哀怨的长叹一声,眼巴巴的看向临窗一张红木软榻,委曲求全的低声说:“我睡那边的软榻上行不?”
“不行,”苏子佩断然拒绝,轻蔑的说,“你只配睡地上。”
“你——”君若水狠狠瞪着他,敢怒不敢言,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古语怎么说来着,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苏子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真不像个女人。”
她哪里不像女人了?她这个身体虽然不如金碧朝一般女人那么高大,但还是前凸后翘很有料的。脸盘儿倒也清秀可人,怎么也算是个小美人好不好?刚要暴跳如雷,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这是第一天在建立威信给她个下马威呢,她要真闹将起来,估计也讨不了好。一大屋子人都不待见她,她还是给自己少惹点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