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抛头露面惯了,不如出来唱个曲儿,也就算是赋诗一首了。”有人轻佻的说。
“不是还有苏夫人吗?苏夫人怎么也识文断字吧?”
“是啊,苏公子不行,就由苏夫人代劳啊!”
……
众人奚落调笑,苏子佩只不理,看着正中那个光彩夺目的人,以及她身边粘腻着的美男。青峰咬着嘴唇,又急又怒,却不敢言,一双手使劲绞着衣角,秀眉皱到一起,似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君若水看了看浑身微微有些颤抖的苏子佩,叹了口气,情不自禁的伸手覆上他,他的手不够柔软,有常年握笔磨出的茧子,而这双手此时冰冷颤抖。君若水手中的温暖传递到他的手上,他一怔,却眷念着那温暖没有抽出来,只回头茫然的看了看她。君若水心中微微抽痛,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的情伤,一时间有些感同身受。唉,这个傻孩子啊。她握起他的手,紧了紧,对他安慰的一笑,然后起身朗声说:“内子今日身体不适,就由若水代劳吧。若水才疏学浅,文采不及内子百分之一,今日不过是应景,怕拂了大家的意,斗胆作一首。作得不好,也请各位包涵。”
“这就是苏公子娶的妻主啊,人倒是长得挺俊俏的,就是怎么会甘心入赘苏家?”某女摇头,痛心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不就是一小白脸吗?”不屑状。
“听说是君家不受待见的庶出的女儿,个性又软弱无能,君家家主很不喜欢她。所以才收了苏家两千两金的彩礼,让她入赘。”很有狗仔的潜质。
“苏家家主倒是物尽其用啊。不过看这个君若水,似乎很甘愿躲在男人背后吃软饭呢!”
……
怎么女子到了这个女尊的社会里,还是一样的八卦呢?君若水很无力的想。
“苏夫人谦虚了,请吟诗吧。”沈老太君目光如炬,缓缓开了口。
顿时四周静了声,全看着君若水,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期待着她出丑。
君若水抿了口清茶润了下嗓子,轻咳一声,大声吟出:“毕竟沈园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沈园倚明雪湖畔而建,今晚看到的这密密实实的荷花,其实是明雪湖上所盛开的红莲,所以此刻君若水如是说来一点也不为过。
所有幸灾乐祸的脸都瞬间凝固,然后变成了诧异和惊奇,还是龙皓云首先拍手道:“苏夫人好才情。”
沈老太君也点点头:“苏夫人从别处落笔,不落俗套,确实才情过人。”
“过奖了过奖了。哪里比得过各位的佳作,献拙了。”君若水合手作揖,心里倒有些懊悔。她不是一向希望平淡度日,不惹尘埃是非吗?她不是一直懒散终日,最怕麻烦上身的吗?为什么见了苏子佩苍白心伤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忍不住为他出头呢?枪打出头鸟,她强出头为了哪般啊?
苏子佩的目光终于聚拢,空洞的眼神也有了焦距,而这聚焦凝结的焦点,就是她。第一次,她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星子般闪闪发亮。看着他这样幽深清澈星光闪耀的眼神,君若水又觉得惹再多是非也值得了。这是不是有点像古代昏君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心情了?
——
各位亲,表拍我,我真的不会写诗啊,所以左拼右凑弄了两首不像诗的东西,还要写人拍手称好,偶蒙面顶着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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