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靠在君若水怀里咯咯大笑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苏子衿皱着眉头,轻轻道:“若水你不要太宠着他了。”
“小粉团儿就该宠着。”君若水呵呵笑道。墨沉也从她怀里探出头来,奶声奶气的说:“是啊是啊,小粉团儿就该宠着。”惹得大家都笑了。苏子衿也笑着摇了摇头。
“子非最近感觉身子可好?”君若水看了看长高了一些,也丰盈了一些的刘子非,关切的问。
“我很好啊,就是天天的补药苦死了。”子非说到药,一张秀美的脸也皱成了苦瓜。
君若水被他逗笑了:“再苦也得吃,身子重要。”转而看向书吟,“刚刚是子衿在弹琴呢,书吟觉得怎样?”
“子衿是大家公子,琴技远在书吟之上。”书吟淡淡笑道。
“书吟你过谦了。”君若水走到院中的梅树下,闻着清幽的梅花香气,道,“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月下弹琴的样子,人若谪仙,琴声如梦。”
书吟垂下臻首,喃喃道:“可是,却不能入你的梦……”
“什么?”君若水没听清楚,笑着回望他。
“没什么。”书吟依旧淡淡的笑着,仿佛不曾有过瞬间的情绪波动。
“进屋里去吧,外面这么冷,你们也不多穿点。子非,我得给你开剂驱寒的药。”
子非马上垮下小脸,嘟哝着:“为什么只有我?”
“大家喝点姜汤就好,你身子弱,得喝药,没得商量。”君若水专制的宣布,没有商量的余地。做一家之主的感觉,有时候也挺好的。
让书吟和子非陪小团子玩,君若水示意子衿和她去书房。
见君若水一路沉默若有所思的样子,子衿有些不安的问:“若水,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吗?还是,我住在这里给你带来了麻烦?”
果然是一个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可人儿,只是,太过敏感了。君若水对他安抚的笑了:“你想太多了。安心住在这里,以后,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苏子衿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开始有泪光闪烁。
“子衿,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可能会勾起你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君若水有些为难的说,“如果你不想回答……”
“不会,”苏子衿打断她,翦水双眸在树枝上悬挂的油灯的微光下,闪闪发亮,“你问吧,伤心的记忆不会因为刻意回避就不存在了。”
君若水不禁在心中赞赏,他不只是柔弱,他更像是疾风中的一株劲草,虽然没有阻挡大风的力量,虽然只能随风摇摆,但却坚韧顽强,风吹不折。严子卿配不上他的好,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子衿,当日苏家与严家门当户对,为什么你会是侍夫?”正夫和侍夫,就如嫡与庶之间一样,天差地别。若是正夫,会受到金壁律法保护,如若触犯七出条例,被休弃可以,但不可能随意买卖,甚至被卖入青楼。
苏子衿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是以正夫之礼八台大轿迎进严家的,只不过,商家之间的联姻,终究比不得攀官家的高枝。沉儿出生那年,她以平夫的名分娶了左相的庶子……”子衿哽住,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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