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业在行房时,不喜欢中规中矩的姿势。
据他的说法,前皇后指派授习房事技术的宫婢到他宫裡,引导他行房时,让他感到索然无味,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去外头策马狂奔来的舒畅。因为授习房事的宫婢绷着一张脸,说这个不妥,那个不妥,刻板保守的要命,上她就像上活死人,惊骇莫名,让他产生了一些阴影。
宇文业当时已经是默认的皇位继承人,前皇后无子,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时不时就在他身上使绊子,却又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毕竟将来还要看他的眼色过日子。
只是没想到,她这是多虑了,她根本就没活到他登基就殡天了。
她死了倒好,偏偏在她生前,为了在皇上面前彰显对他的慈母心肠,指了不少女人塞进他的宫殿。
他碍于孝道不敢不受,一回到卧房,清一色的活死人脸,一本正经地望着他。
他面容无波,心裡被吓得直抽抽,当夜就睡在书房,不敢踏进屋裡半步。
这也是为什麽大婚之后,他发现看似一本正经的小皇后,其实很软萌可欺时,他心裡有多高兴了。
小皇后看似端庄保守,其实啥都不懂,任他哄骗,事事遵从他的旨意,哪怕是不合常理、不守礼规,只要他坚持,或是态度强硬一点,她就软了。
郑氏一族对他而言,不足为患,不需要小心戒备,再说他心裡清楚,这小皇后和她爹郑国公、郑醒俩夫妇一点也不亲。
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他拿来当睡前小话本来看,足足看了三个晚上,才看完小皇后在裡头的勾心斗角、苟延残喘、励精图治,最后成为一国之后的故事。
就算成为一国之后,小皇后也不曾仗着权势,报复郑醒俩夫妇,对待他们依旧守礼温和,宛如不曾被他们欺压过一样。
小皇后性子耿直又乖巧,事事以他为尊,他让她摆什麽姿势都不会吭声,不,是会吭声,不过是柔媚勾人的呻吟声。
他的一些奇思妙想,她都百依百顺,毫无怨言,例如綑绑手脚、蒙眼、塞口,她都配合。
要是放在一般的女子身上,一定会觉得大受污辱,难以忍受,早就哭天喊地,以头触柱了。
宇文业自己喜欢浪,却不喜欢女人浪,例如连氏。
好端端的一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孩,怎麽像窑子裡出来的姑娘一样放荡轻浮呢?窑子出来的,说不定都比她还保守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