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害他至此,他怎么可能再去提承恩侯求情?
承恩侯完全被拉了出去,鲁王也收回目光,却陡然撞入骠骑大将军冷漠的眸子里。他心里一悸,却见骠骑大将军仿若伤到眼似的收回目光。
他咬紧牙根,都怪承恩侯那个蠢货!要不是承恩侯,就算安泰长公主偏袒太子,也不至于对他这般冷漠。
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挽回骠骑大将军的好感的!
等大殿的人都退下之后,鲁王赖在大殿不走,皇上面色沉沉坐在上面批改折子将鲁王晾在下面。
温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都走了?”
温竺恭声道:“回圣上的话,老奴已经将所有大臣和皇子们送走了,只还有……”说着瞥向下首的鲁王。
鲁王暗恨温竺的多事,可到底温竺是父皇身边的人,他还没办法指手画脚。
皇上头都没抬,冷声问:“陶季晨和陶妧也出宫了?他们走的时候表情怎么样?”
温竺衡量片刻,斟字酌句道:“大将军出宫了,陶小姐倒是去看端妃娘娘和公主殿下了。两人都是笑着离开乾清宫的,还让老奴好好照顾圣上。”
皇上执着湖笔的手一顿,“端妃还没有生产的迹象吗?”
“还没有,说是推迟了不少,接生婆们都守着了。”
皇上没有再问,只是叹气道:“是朕辜负了季晨和阿妧的一片忠心,亏他们还没有丝毫怨恨,也是不容易。不过也多亏安泰没有来,要不然非得将朕这乾清宫闹个沸反盈天不可!”
“他们还敢有怨言不成?”鲁王轻嗤。
温竺头都没抬一下,就见皇上随手将手边的折子摔向鲁王,厉声骂道:“蠢货!”
皇上准头并不好,并没有扔中鲁王,鲁王还是骇得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做事还做不干净,还得朕给你扫尾巴善后!”皇上忍不住站起来骂道:“因为护你这个不肖子,朕反倒牺牲了和安泰的兄妹情分!你还在这里乱喊什么!”
鲁王跪在地上垂头一声不吭,心里倒是不害怕。父皇对他们这些皇子纵容得很,根本不会怎么样,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皇上越说越气,暴喝道:“还有你在西郊别庄里安排的势力是想干什么!”说着声音莫名平静下来,却仿若蕴含着无数风暴,终于阴下脸:“难不成你还想篡位不成!”
“不是,儿臣不敢!还请父皇明鉴,儿臣虽不肖,但从来没有敢妄想过父皇的位置。儿臣将别庄安插成那副模样,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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